陆彦向来不用那些婢女进来服侍穿衣,原先温然没进府时,陆府也没有婢女侍奉,如今府中这些婢女都是宋棋挑选入府,主要负责温然的起居。
温然习惯地接过陆彦手中的腰带,她站在他身前,将腰带从他身后绕过,轻轻松松将腰带束起,又顺便整理了一下陆彦的衣领。
之前还不熟练的事情,如今她做的越发自然。
陆彦伸手,微凉的手背贴到小姑娘的脸上,触感绵软温暖,他又顺势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
温然直接拍了一下他的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手有多凉,偏要故意碰我。”
因着体内的寒疾,如今虽然未入冬,陆彦穿得衣裳也比寻常人要多,他双手双脚冰凉,与他相比,温然反倒像是个小火炉。
只是这个小火炉嫌弃他手太冷,连摸一摸脸都不肯。
“如今天冷起来,阿然是越发不愿和我睡一起了,若等到数九寒冬之日,我岂非是连一席之地都没了?”
陆彦说得可怜,温然接过手炉就往他手中塞:“你莫要颠倒黑白,分明是你不愿用手炉和汤婆子,抱好,不许丢。”
再说,她又不是火炉,他靠她那么近,又有什么用?
“你先前不是说云济寺后山的温泉可以缓解一二吗?你明日休沐我们正好去一趟,也去见一见慧云大师,说不定他现在会有什么新的法子。”
陆彦早将当日初见他去云济寺的原由告知于她,温然惦记着陆彦身上的寒疾,之前回门她取回母亲留下的医书,本就是想看看里面有什么可以缓解寒疾的法子。
只是遍阅那几本医书,唯有那一句“寒毒非炎草不可解”。
炎草自是要寻,但陆彦寻了这么多年也没寻到,而他每日用春雪草药浴效用渐弱,医书又云,寒疾严重时连人的骨头都被冻得直疼。
陆彦自是不会在她面前说这些年是如何如何度过的,之前与她说起寒疾,他都是那般轻描淡写的语气。
“那阿然要与我一起泡温泉吗?”陆彦含笑问道。
温然只当没听见,全然不应他的话,陆彦走上来牵住她的手,有些无奈道:“阿然如今都会选择性回答我的问题了,好像也没那么容易害羞了,不像刚成婚那几日。”只是几句话便能让他的小姑娘面红耳赤。
温然斜了他一眼,语气淡然道:“人都是会成长的,你若是好好说话,我也不会不理你。”
原先她听见有些话确实会羞赧,但今时不同往日,陆彦日日以逗她为乐,这半个月下来,她也是会成长的。
半个月的时间并不长,但足以带来一些改变。
比如她越来越适应在陆府的生活,比如她再也不用像在温府一样小心翼翼,她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必再顾忌任何人,整个陆府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也不用担心会撞上她不喜欢的人,便是与陆先生说话,也颇得趣味。
这半个月,她很自在,这种自在也让她渐渐放下那种拘谨,很自然地与陆彦相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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