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初立即醒了,伏在他身上仔细辨认。“要什么?”
“酉……酉郎……”
“有、有狼……?”许初困惑道:“陆庄主可是要茶?”
“……酉郎……”
池一清也已凑了上来,等听清了陆元朗的话不觉叹了一声,拍拍许初道:“梦话罢了。他怎么样?”
许初又摸了摸脉,冲池一清点了点头。
“哟,瞧我这记性,都忙忘了。许先生还没用晚饭吧?请到外面来。”
池一清将他请了出去,陆元朗口中仍然念念有词,许初不觉回头望了一眼,却看到陆元朗的手滑到了被子外面,手指抽动,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请吧许先生,夜半恐怕不及准备,请将就用些。”
池一清吩咐了几名下人,自己又回到内间去了。许初见其他人都出去取菜,只有一名被叫做“瑞迎”的小厮立在一旁。
“许先生,我家庄主还好吗?”
许初知道陆元朗不愿他人知晓真实伤势,池一清也是如此,因此替他们遮掩了两句。
“没有性命之危,慢慢调理就是了。”
瑞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请问庄主的病,可有什么忌口的东西吗?下人们伺候时也要多加小心才行。”
以陆元朗现在的状况,能入口一些白粥已经不错,哪里到考虑忌口的地步了。许初心想,这小厮倒是忠心,想来饮食一节自有厨房管理,他倒是如此上心,因此不免以实相告。
吃了些东西,许初又回到榻边,见陆元朗已经睡得安稳多了,池一清也悄声招呼他去边上小憩一会儿。
这一睡就到了天亮,是陆元朗叫人的声音将两人惊醒。池一清奔到榻边,泪眼婆娑地哭诉前一晚的惊心动魄,仿佛被大黄狗追的慌脚鸡,跟在属下面前的沉稳干练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多亏了许先生,不知给你吃了什么仙丹,又在这里巴巴地守了一夜。庄主您呢,是洪福齐天,我的三魂六魄可全靠许先生追回来了。”
说着还抚了抚胸口,陆元朗见状虚弱地笑了一笑。
许初被他说得赧然,还好此刻在为陆元朗诊脉,因此不必答言。他放下陆元朗的手腕,起身说到:“昨晚在下给陆庄主服的是救命的丸药,紧急时虽有奇效,但不可久服。待会儿在下出个方子,若觉得可用,请照方抓来煎服。一月之内不可练功,更不可动真气。此症仍存凶险之征,万望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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