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在外面打水喝,等等啊,”林娘子翻出一只水壶来,“这里面还剩了些。”
许初拿过来闻闻,确实有些轻微的异味。
“或是这水的问题,剩下的快倒掉吧。”
从林家出来,陆元朗又问这时疫的事。
“天冷了,正是疫症易起的时候,不知今年这时疫严重吗?”
“如果救治早,不会伤及性命。但若是穷人家无法求医问药,或者昏迷无人照料,就很难说了。现在只盼这疫症别流行开来,若像是几年前一样偶有几例倒还无妨。”
陆元朗点点头。“还是先预备些药材为好,万一传开了省得措手不及。遂之——我一直想做些药材生意,那时你初到山庄时,我本想留下你帮忙,”陆元朗惭愧一笑,“后来看出你这样的能人若是做了生意未免太过屈才。在去豫州的路上你为白马寺的产业而心向往之,我听了也心潮澎湃。遂之,你何不就留在蓟州,我们一起完成你的心愿可好?”
许初当然想开起自己的医坊,他只是不想离陆元朗太近,更不想借他的势、沾他的光。
见许初不答,陆元朗接着说到:
“我知道你有顾虑,我一定会信守诺言,不会再勉强你。遂之就是不肯跟我在一起,也不至于连蓟州都不愿待了吧?走之前你就买好了房院,我知道你是喜欢这里的,可别为了我大费周章地背井离乡啊。”
“那处房院我走之前已和灵霜说好,我若死了那房子便给她,请她替我师父祭扫。如今虽是假死,也要信守诺言,我对蓟州城已经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那处院子我已经从她手里买下了。”
许初一诧。陆元朗这几天都在他这住着,哪有时间做这事?
“什么时候?”
“刚回蓟州的时候。我在逸翁墓前碰到她,回去就买了。诶,你放心,价格很公道的,”陆元朗还以为许初怕他欺负灵霜,“她也愿意。我还让傅伯给她找了个职事干。”
许初不解。
“你买它做什么?”
“那是你的地方啊。”陆元朗答得理所当然。那时他以为许初死了,什么有关的东西都想找到。
“遂之,日升坊的地方一清都已办好,你就看在他的面上受了吧。我知道你必不肯无功受禄,你想怎么合作,跟一清谈就是了。”
说服人是陆元朗的长项。
“蓟州一向少有好的医家,城中居民得些重病往往不治而亡,那有钱有势的就到南面去请名医。前些年偶有时疫,我庄虽然在城中免费发药,但可惜没有好的方子,结果也不尽如人意。若是遂之肯留在蓟州,一来你的事业必然腾飞,二则蓟州的百姓也受惠了。”
许初默然。陆元朗的话是足够动听,但谁知道这不是深沉的陆大庄主的一步棋呢,毕竟陆元朗是惯会说服人的。
见许初不答,陆元朗心中忐忑,又不知道肯綮何在。但他知道不能逼得太急,否则反而不妙。
回家以后许初仍是整理余逸人的手稿,陆元朗瞅着他抬头放松的时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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