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宴怒吼道。
一同出声的还有楚烬,他大步走到床前,抓住祈宴的手腕,厉声道:“松拳。”
因为用力过度,祈宴输液的手已经回血严重,血甚至从针口处冒了出来,洇湿了医用胶贴。
祈宴死死盯着他,像是一头愤怒的小牛犊子,眼尾泛红,带着怒意眼底深处却又藏着一丝轻不可察的委屈,到底还是听话的松了拳。
楚烬摁下了呼叫铃,让护士进来给祈宴处理下针口。
护士进来后也吓了一跳,“怎么回血成这样?”
祈宴冷着嗓子道:“给我拔针,我不用输液。”
护士迟疑,楚烬道:“给他拔。”
护士闻言犹豫了下,还是照做了,等处理好祈宴的手后,护士离开,祈广业又叹了口气:“这么大的人了,还学不会照顾自己。”
祈宴刚平复下去的情绪又翻腾起来,“你——”
慵懒的女声抢先插足:“吃了几斤开塞露啊,这小嘴叭叭的停不下来。”
病房内忽然就安静了。
楚三肆没来得及捂住嘴:“噗嗤——”
楚烬唇角勾起了轻微的弧度,又很快压制下去。
祈宴目光灼灼的盯着说话方向,满岄捏着鼻子,面对祈广业羞怒的目光,不等他开口,先转向楚三肆:
“小三叔赶紧把你的香水拿出来喷喷。”
“我这呼吸道遭大罪了,这年头怎么还有人随身携带生化武器。”
“噗——”这回没忍住的是祈宴。
楚三肆还真有随身带香水的习惯,也不管祈广业铁青的脸,拿出来在病房内就是一顿狂喷。
还贼缺德的围着祈广业喷了一圈。
祈广业脸皮扯了扯,脸上还维持着高雅人士的体面,但看满岄的目光已经阴沉的快滴出水了:
“这位小姐是?”
“免贵姓满,字爷爷。”满岄微笑:“你可以叫我爷爷。”
祈广业再好的涵养也憋不住了,寒声道:“满小姐是吧,不知道你和犬子有什么关系,你应该不是他的朋友,作为一个外人,你在这里不合适吧。”
“我觉得挺合适的。”祈大少很是能屈能伸,对着满岄张口就喊:“满爷爷。”
满岄挑眉:“乖。”
祈大孝子虽然给自己长了个辈分,但还是成功让自己爹给满岄当了儿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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