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流觞没有说话,转身去屋子给舒薪搬椅子。
只是把椅子搬了过来,放在舒薪身边,舒薪依旧温柔道谢,“谢谢!”
在椅子上坐下,吹着凉风。
“在王府的时候,世子爷和我说过,他和你有一面之缘,说你喜欢穿大红的衣裳,对你记忆十分深刻,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说上话,他说你是个人物!”
这是夸奖。
自然不是龙腾说的。
龙腾不会在舒薪面前夸一个男人。
他只说,这个人是个妖孽,且心狠手辣,遇到了要小心。
“哼!”冷流觞冷哼。
“你不信?世子爷告诉我,你的名字了,说明他是真知道你的!”
“我叫什么名字?”冷流觞问。
“冷流觞!”
冷流觞诧异,这小妇人竟真知道。
“一个贱名而已!”
“怎么会,这流觞二字,可是取自风雅事儿,你难道不知道吗?”
冷流觞挑眉。
舒薪想了想才说道,“曲水流觞神仙聚,举尊相邀知音人,流觞二字便在其中,曲水流觞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古人每逢农历三月上巳日于弯曲的水渠旁集会时,在上游放置酒杯,杯随水流,流到谁面前,谁就取杯把酒喝下,叫做流觞。更有诗句这样子说,羽觞随波泛,亦叫流觞!”
冷流觞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有吗?”
“有啊,兰亭丝竹,高会群贤,其人如玉。曲水流觞,灯前细雨,檐花蔌蔌。
舞雩初试春衣,听咏歌、童子五六。泽畔行吟,沙汀拾翠,满江新绿。”
“曲水流觞,兰亭修禊,俯仰成今古!”
“你看这些诗句里,又那一个能说这流觞是贱名?分明是高洁的名字嘛!”
冷流觞看着舒薪,一句话都没说,飞身而起,一眨眼肖氏在湖的那一边。
“……”
舒薪垂眸。
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颜倾城慢慢的走了出来,“你大胆!”
“我赌赢了不是吗?”
冷流觞的名字,龙腾确实告诉她了。
从要来到这里开始,她就努力想着关于流觞的诗句。
一般妖邪的人,都有一个不愉快甚至绝望的童年,他憎恨所有人,甚至憎恨自己,却有想得到他人的关心,和平常的对待。
从他出现的时候,舒薪就闻到那熟悉的气息,还有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以及那个卖野味的汉子,舒薪很快把这几个人串联到一起,猜测他就是一个人。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不可能去抓他们娘几个,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出钱给他,要他去抓他们娘几个。
但是他那个时候说要龙腾拿天下来换,又没把他们交出去,住在这孤岛单纯吃喝、用方面也格外的精致。
便知道,他在犹豫。
这种人心思诡异,他或许根本就不会讲江湖道义。
她晚上就一直在等,等他到来,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
哪怕心里其实怕死了,她也装着十分镇定、毫无畏惧的样子。
“……”
颜倾城上前握住舒薪的手,舒薪的手一片冰冷,颜倾城给舒薪搓着,“没事了,咱们先走出了第一步,他落荒而逃,至少心里有了波动,若是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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