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狡辩,令清漠早已失去了耐心。
一狠手抓住,拎住了他的领口。
“此去河西走廊千佛山,路途遥远,你要是想知道你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就赶快跟我一道上路!”清漠厉声,“三百年惩罚期限将至,那洞口即将打开,要是没来得及赶上,要那人出洞,再像三百年前那般杀戮天下,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江渚神情严肃了一点:“那……那我等她回来,与她道别一声?”
“用不着,她马上回来了!”
说话之间,听到有人推动了那破破烂烂的府门。
江渚脸上将露出微笑,但被清漠一拽着大步上了屋檐。
低头看见叶萋斐走进了院内,但他来不及唤她,就被清漠拖得老远,连叶府也在目光所及处逐渐变小。
“师兄——”江渚叫起来。
清漠面不改色,继续拖着他往西。
“那白雾能入她的身,”他咬紧了唇,说出了自己期待而又不愿意承认的揣测,“那她到底和那人有何关系?难道那人十多年前已逝,转世为她?”
若叶萋斐真是那人,则与他有宿命牵连。
他希望如此。
可她真是那人,不论是清泽清漠清沐还是主持永化,大约都绝不会放过她,更不会允许他与她在一起吧。
“不会,”清漠斩钉截铁地回答,“那人三魂七魄不全,而且还有罪孽要赎,是不可能投胎转世的。”
江渚心头有一丁点儿失望。
不想清漠冷冷笑了起来,看了他一眼:“但若她真是她的话……江渚,你该知道你应当做什么,有些事不该胡思乱想,不该乱动俗念,就该克制住。”
江渚不语。
清漠停下脚步,才松开他的领口。
又听到清泽气喘吁吁的声音,好不容易才追了上来,一开口便嚷道:“师兄啊,怎么走那么快,简直……简直要我的命啊……”
清漠白了他一眼。
已出了长安城,周围慢慢开始变得人烟稀少。
火红的落日就悬在前头,晃着双眼,将身影拉得老长。
江渚回望向长安城头,见高耸的城墙上有人影绰绰,也不知她回到家中,不见了他,心头是否也再起了怨气。
不断地怒气滋养着那怒魄,越以强大,也不知她最后能否控制住。
也果不其然,她胸口感到了一阵烦闷。
没有留下任何一张纸条解释,他离开了。
虽然叶府中的尸首被他清理了,庭院也稍加打扫过了,但这偌大的宅院中没了三人,傻了一人,人气稀少,惨淡凄零,本以为他在的话,会稍显出一点暖意,可如今,却更加寒意深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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