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暗处的沈执清看着嵇宴离开的背影,抱着手臂品评了一番刚刚对方的行为,“啧,这么看来,你之前对我的态度竟然还算好。”
嵇宴伸手捏住沈执清的脸将人拨了过来,“说说看,孤什么时候对你不好?”
沈执清伸嘴就咬,“你现在就欺负我。”
嵇宴抽回手,气笑了。
沈执清懒得理他,探头朝着南梁帝看了过去,“欸,南梁帝多疑,你说这解药南梁帝吃了吗?”
嵇宴牵着人就走,“你猜。”
沈执清:“你看着我很傻?”
嵇宴笑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表情?”沈执清走到一侧的窗户跟前,将手探出去试了一下窗外的温度。
窗外的冷意让指尖发寒,沈执清抽回手,“如果我猜的不错的情况下,这应该是三年前,大寒之前,君后雍玦不知因何原因惹怒了南梁帝,被罚去了行宫宗庙内思过。”
沈执清偏头看嵇宴:“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吧。”
嵇宴:“是。”
那时候他尚不知中间有这么一出,他还纳闷为什么一惯受宠的君后会被罚,现如今想来,竟是一切自有因果。如果这个时候南梁帝已经醒了过来,那么大寒那日……
沈执清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嵇宴的手臂,“所以那天……”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景象再次褪去,等到周遭的景象变化完,沈执清就发现他站在一条长街之上,身侧就是他的相府的府邸,而他就站在相府之外,头顶星月为幕,大雪纷扬而下。
沈执清将手从衣袖中伸出,从空中坠落而下的雪花便晃悠悠的落在他的掌心之中,“这是……大寒?”
第94章大寒(高虐预警)
大寒那天是南梁的初雪,雪很大,不一会就将相府染成了素白之色。
沈执清靠在窗边,手里正漫不经心的叠着一张红纸,屋内的烛光映透在红纸上,能映出纸上的灿金点点。
那不是寻常的百姓用的纸,而是宫里的金箔纸。
红纸不大一会就在沈执清的手里被叠成了一个纸鹤的模样,他将那纸鹤捏在指尖,从怀里捏出了另外一只皱巴巴的纸鹤出来,随后将两个纸鹤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端看了一番。
单从外观去看,这两个纸鹤没有任何的不同,甚至他后来叠的那个还要更丑一点。
可这两只,一个是摄政王嵇宴叠的,另一个则是他叠的。
沈执清嗤了一声,伸手就要将嵇宴那只碍眼的玩意给撕了,结果刚要动手,沈执清的脑海之中却是浮现出今日在流云台的一幕。
大雪初下,流云台的雾凇之上已经挂了雪,沈执清拿着一本奏折像是往常那样闯了宫,“嵇宴在哪?”
全南梁,也就只有这位相爷敢这般直呼摄政王的名字。
扶风连拦都懒的拦了,抱着剑微微抬了下巴,“殿下在主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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