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不敢多言,抽回目光赶忙冲着人躬身行礼,“老奴见过摄政王,见过老爷。”
押解宴霖的侍卫在见两个人从房间内走出来,亦是走上前冲着嵇宴躬身行了一礼。
然而嵇宴的视线却是垂落,落在了雪地的脚印上。
只见那脚印一直蔓延至宴府府外,延伸至更远的地方。
宴霖察觉出嵇宴视线的不同寻常,他走上前问出声来,“殿下,是有什么不对吗?”
嵇宴抬眼,问出声,“刚刚谁来过?”
老人心中一惊。
但想着刚刚奉御郎的交待冲着人躬身回答出声,“殿下,刚刚不是只有您来过吗?……”
老人顺着嵇宴的视线看向雪地上的脚印,握着手中的扫帚就要将脚印给扫去。然而扫帚刚刚动起来,就被一双手给一把握住。
嵇宴皱紧了眉头:“回答孤,刚刚到底谁来过?”
落在耳畔的声音,冷的像是一层寒冰。
老人浑身一颤,脸色一下子白了下去。
这老仆一直是宴家的管家,这府中一众家丁都给遣散了之后,整个府上依旧愿意留下的只剩下这位老仆。深知道摄政王性格的宴霖害怕老仆因为此得罪摄政王赶忙走上前,“刚刚到底遇见了谁,还不快点说。”
自家家主发话了,老仆只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将刚刚沈执清来了此的消息说了出来。
“奉御郎?”宴霖诧异的问出声,“这个时候奉御郎不是已经接了陛下的旨意去了乌蓬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人偷偷朝着摄政王撇了一眼,回答出声,“奉御郎说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来这里见殿下,但老奴看那样子,人的好像并不太像是来见人的。”
一贯冷静自持的摄政王,在听见沈执清名字之后,面色就稍稍一变。
随后还不等人将话说完,嵇宴就已是迈着步子朝着外面走去。
京都在不是金吾不禁夜的时候,会实行宵禁。
此时,月上中天,京都主街之上已空无一人,沈执清从宴府之中出来之后就在长街之上晃荡,月光映照在身上,将影子无限的拉长。
直到现在,沈执清就算在傻也已经不觉得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梦了。
怎么会有一个梦,一遍又一遍的去梦见那个人。又怎么会有一个梦,会如此真实的展现他过去从未见过的场面?
自从他知道宴朝欢的皮相之下藏着的是嵇宴之后,对于一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沈执清也觉得自己不是不能接受。
就如现在,他已经不会如前几次那样,进入时慌乱紧张,反而能坦然冷静的去思考,此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沈执清思虑再三,觉得这里这应该不是一场梦,而是过去的重现。
而这些梦,都在围绕着一个人——宴霖。
似乎是有什么人,想让他揭开当年的真相。
他入梦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如果他猜的不错的情况下,他每次入梦,必是要让他发现什么关键信息之后才肯放他出来,因此,他今晚恐怕是无法从这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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