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刚刚议事结束,屋内静的出奇,一个不想说一个不敢说,周景就这样静静的站了小半个时辰了,两个人愣是一句话也没说。
周景想走了。
可沈执清不发话,他连动都不敢动,就生怕一个不如意惹了这位爷不开心,被人暗杀了。
周景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冷汗,趁着沈执清不注意的时候揉了揉腿。
然而周景以为沈执清什么都没看见,然而动作却全落在了沈执清的眼睛里。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微微抬眸,“累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
沈执清怕不是一直就盯着。
周景吓得一个踉跄,赶忙直起腰来,“不累不累,相爷您才是最辛苦的。”
沈执清挑眉,“既然不累,那要不再站会?”
大可不必!
周景擦了擦去额头上溢出的汗,苦笑道:“相爷,您就饶了我吧,您看这天也不早了……”
沈执清:“是不早了啊。”
周景附和着应了一声,“那……臣能走了吗?”
沈执清抽回视线,手指微微蜷缩。
他还不想放人怎么办?
人一走,他就不得不面对嵇宴了。
想起这个,沈执清就愁得慌。
他怎么就跟宴朝欢应承了那样的话。
分明呓语当不得真,可对方就是当真了,不止当真了,还要让他负责。
看宴朝欢那模样,生像是他要是敢拒绝,转头就要出去将他说话不算话的这档子事昭告天下。
他沈执清不要面子的吗!
真是欠收拾!欠调教!
罢了,总拖着也不是个事。
眼看着天色渐晚沈执清挥了挥手让人走了。
等人走了,沈执清就将眸光重新凝在了手里的这张契书上。
宴朝欢因父罪没为官奴,契书是宴朝欢当年刚入双喜楼时签下的,当初张全将人送来时,说要改契书上的内容,直到今日方才让人给他送来的。
手里的契书是真的,人也是真的,只有契书的主子被改成了他沈执清的名字。
从今日起,宴朝欢还真的实打实就是他的人了。
沈执清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将手里的纸收了起来,冲着人问出声,“刚刚是玉离来了吗?”
嵇宴:“是。”
沈执清:“柳直现在都没跟人搞好关系,他倒是与你走得近。”
嵇宴:“凑巧罢了。”
除了话多,没这么大毛病。
嵇宴掀开帘子走上前,视线所及之处就是被沈执清占的满当当的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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