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清走了过来,“嵇宴,我是说万一。“
“没有万一。”嵇宴声音一顿再次道:“你不是想护着南梁,不是想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是,我想。”
沈执清抱着手臂靠在石壁上,他将目光凝在嵇宴身上,突然问出声,“嵇宴,你有为自己活过吗?”
嵇宴没有说话。
此前他同扶风说,他羡慕宴朝欢,羡慕他能为自己而活。
作为嵇宴的他做不到,而现如今,重来一次让他来到沈执清身边,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只是他,随心而动,不会退却。
沈执清到底是没有等来嵇宴的回答。
他话刚落,石窟内开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沈执清扶住石窟的墙壁,将视线落在了不远处开裂的缝隙之上,“这洞窟快塌了。”
他进来的时候,有观察过林府之中的构造。
沈执清眯起了一双眼睛,一把抓住了嵇宴的胳膊询问出声,“这个房间旁边是不是一处荷花池?”
嵇宴:“是。”
沈执清盯着那裂缝,将匕首从腰间摸出,“如果这面墙塌了,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
嵇宴伸手,“给我,我来。”
沈执清将匕首递了过去。
沈执清跟着人走上前,见他灌注内力将匕首刺入裂缝,问出声,“你这内力还剩几分?”
“四分。”嵇宴没有隐瞒,“宴朝欢此前内力只是用做防身,并不高。”
裂缝在嵇宴的手中逐渐变大,沈执清眼尖瞧见那握着匕首的虎口在内力的震动之下,渗出血来。
这一刻,沈执清有些生气自己的没用。
若是不是他的身体,他就可以自己上手。
好在水的冲力使得裂缝越来越大,水从洞口中流动而出。
一刻钟之后,水将洞撞开去,整面墙壁随着水流冲击轰然倒塌。
水冲进石窟,沈执清被水流冲进水中的那一刻,一双手拉住了他。
沈执清本不怕水,但当水莫过头顶,窒息感蔓延而上的同时,沈执清的脑海之中突然想到那日在天池内的一幕。
冰冷,窒息,如坠深海。
感觉,要死了。
沈执清皱紧了眉头,心中没来由的一股子恐惧让他陷入到了假性溺水的状态。
这种状态让时间反复无限的拉长。
人害怕时,总是会伸手攥着什么东西。
沈执清手伸出,攥住了身侧之人的衣服,像是攥着一个救命稻草。
就在此时,身侧之人游到面前。
他伸手揽上对方腰身,吻上了沈执清的唇。
几次换气,沈执清渐渐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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