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嵇宴负手而立,而面前跪在地上的,就是此前隐退下去的扶风。
扶风此时紧蹙眉头,仰头问出声,“殿下刚刚看见那伤,当真是银钩所致?可……”扶风的眉头蹙的更紧,“可那人明明……明明在七年前,就已经死了。”
嵇宴摩挲着手指,眉眼之上染上了一抹冷色,“绝不是他。”
当年,他看着人死在眼前,那人绝不会复生。
扶风:“如果不是,便是有人冒充,可此人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因为沈执清。”嵇宴垂眸,“神阙宫想要杀他。”
嵇宴迈步转过身,“给孤查,孤倒要看看是谁敢搅乱了孤的局,敢从孤的手里抢人。”
扶风:“是!”
嵇宴抬了抬手,“京都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扶风起身冲着嵇宴回话道:“最近南梁帝频繁出入凤栖宫,似乎是与雍玦有关。”
“你们在说什么呢?”
沈执清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扶风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不确定的抬头朝着自家主子看了一眼。
嵇宴转过身来,“无妨。”
扶风得到首肯这才冲着迈步走来的人拱手一拜,“殿下正在询问京都的事情。”
沈执清将脚步顿在两个人能身前,“京都有变故吗?”
扶风将刚刚说的话同沈执清讲了一遍。
沈执清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难不成是陛下忘不了旧情?”
“可明明当初我同陛下说起雍玦战败时,他面上并无什么表情,连心伤都没有。”沈执清抬起头,“若喜欢一个人,对方死了,会这样吗?”
“不会。”嵇宴看向沈执清回答出声,“若是有人杀了孤的心上人,孤会要他百倍千倍的偿还。”他看着沈执清略微闪躲的眼神,迈步走上前,再次开口,“沈执清,那你呢?你会吗?”
沈执清仰起头,“这个答案你非要问我吗?”
七年前,两个人因此而闹掰,他的答案明明已给。
半晌,嵇宴回答出声,“是。”
沈执清望了对方良久,在看见嵇宴眸中坚持,他抽回视线回答出声,“若所爱之人被人杀了,我会让他偿命。”
嵇宴上前一步,“那若爱人罪大恶极,你又当如何?”
沈执清仰起头,对上了嵇宴望下来的视线,“若我爱之人罪大恶极,我会亲手杀了他。”
嵇宴:“沈执清,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沈执清立在原地,望着他的瞳色,第一次,他有点看不懂他,也是第一次,他竟是从嵇宴的话中,听出了一丝的凄苦。
像是他曾被伤害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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