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在下,对应陛下应该就在地宫之下。
沈执清:“我知道陛下在哪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嵇宴对洞内的落点已经深知杜明,然而几个起落,却一直都没有看见雍玦的身影。
按照从上方坠落下来的速度推算,人不应该掉的这般快。
事出反常必有妖。
嵇宴眯起了一双眼。
嵇宴跃至之前的高台之上,俯身朝下看了一眼。
昏暗中,眼前寒光突然一现。
耳畔风声猎猎,嵇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将本是摸向黑玉骨扇的手拿开,用手指伸出夹住了对方刺来的刀尖。
刀柄上寒光映照出雍玦沉冷的一张眉目出来。
仅是一个照面,嵇宴就认出雍玦就是那晚遇见的黑衣人。
什么不会武,果然全是假的。
嵇宴指下稍稍放了点水,那把长剑从身侧擦过刺入到了身后的山壁之中。
嵇宴旋了个身,让开来,就听见雍玦冷哼了一声,“沈执清竟然派你下来,真是可惜了,没办法亲手宰了他。”
雍玦将长剑从石壁之中拔出来,转过身将眸子落在了宴朝欢的身上。
撕下那层伪装的雍玦,哪里还有那份儒雅圣人的模样,眸子阴鸷之色尽显。
嵇宴立在原地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看见立在对面的雍玦从怀中摸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
火光微弱,但嵇宴却看见对方望过来的眸子里多了一抹的鄙夷。
“不得不说,这世上有些事当真神奇。”雍玦一步一步的走向人,“同一张脸为了一个沈执清却是一样的愚蠢至极。”
“我倒是稀罕,他到底有什么好?”
嵇宴摩挲着手指,一句话也没说。
雍玦却也不恼,他摩挲着手中长剑轻笑了一声,“他病的快死了,为了他不值得。”
他放下长剑,将脚步停在对方的身前,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脸。
面前这张脸,是南梁少有的绝色,面容锋锐不阴柔,清冷的如同湖间月,皎白高贵,让人不忍亵渎。但越是如此,雍玦却越想将这样的人拉下神坛,让他跪在他的脚边,俯首称臣。
雍玦:“宴朝欢,此番沈执清必败无疑,知道为什么吗?”
嵇宴:“为什么?”
终于得到回应,雍玦笑了笑,“因为陛下在我手里,他不敢杀我。一年前他败了,一年后他也必败。”
面前的人,不笑的时候与嵇宴更像。
虽然只是个替代品,但这张脸也足以让人心动。
当年,他攀附嵇宴未成,平白受了冷板凳。没想到几年之后在双喜楼,一个乐师宁愿选择沈执清也不愿意选择他。
雍玦的手指顺着对方衣襟上的花纹,慢慢的一路滑下,“宴朝欢,现在本殿给你个机会,你如果现在选择委身于本殿,本殿可以饶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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