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没听出宴朝欢口中深意?
嵇宴盯着沈执清的面色多看了一会,问出声,“那孤救了探花郎的命,探花郎要怎么报答孤?”
沈执清笑着转过头来,“我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殿下的。”
“自然是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嵇宴眸色深了深。
他与沈执清之间,到底谁欠谁更多,似乎早就算不清了。
算算时间,人要到了。
嵇宴没再多言撑着手站起身,裹着冷意的风将他身上玄黑色的衣玦吹起。
夜静无风,四周杀气陡现。
沈执清走到嵇宴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向下一望。
只见夜色深处,银钩如链,飞射而入。
沈执清当即眯起了一双眼睛,运力就要阻挡,哪知他刚抬起头,手腕就被嵇宴给一把握住。
他挣了挣,“他们有危险。”
入手的腕子纤细,嵇宴握着走上前,“既已发生之事,不可改变。”
“沈执清,孤带你来此,不是让你阻止这一切。”
沈执清一愣。
他忘了,这里不是现实。
宴霖下狱被杀,晏家一家除了宴朝欢全部惨死。
这才是现实。
沈执清攥紧了拢在长袖当中的手,看着那银钩刺破窗户。
不行,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沈执清甩开了嵇宴的手,向屋檐边挪步,“可就算是命中注定,他们要死,可也不会是今天。”
沈执清说完,向后退了一步,纵身一跃破窗而入,挥剑挡开了那袭向两个人身上的银钩。
宴朝欢护着宴霖弯腰躲避,抬起头来在看见挡在面前的人时面上涌上了一抹欣喜。
“探花郎。”
沈执清回过头,“别怕,人护好了。”
宴朝欢嗯了一声,到底是没忍住,冲着人出声,“探花郎一切小心。”
病中时是不中用,可身体的恢复的他,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负的。
沈执清冲着人眨了眨眼,“放心吧他们伤不了我。”
此时屋檐之上,嵇宴走上前,凝眸望向下方。
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此后所发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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