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宴这厮怕不是就等他出错,然后逮着个机会就要惩处他。
卑鄙小人!
沈执清心里冷哼了一声,嘴上却将人捧上天,“不敢不敢。殿下您就是天上星,我就是地里的杂草,您在面前,我岂敢造次。”
嵇宴摩挲着手指,盯着沈执清连身子都不敢转过来的背影,“孤且问你,刚刚谁要杀你?”
沈执清:“不知道。”
沈执清就不是个会让自己吃亏的性子。
嵇宴追问出声,“真不知道?”
沈执清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回答出声,“对方手腕上有一个蝴蝶样式的胎记。”
蝴蝶样式的胎记?
嵇宴眯起了一双眼,“你真不知道此人是谁?”
瞧瞧这话说的,就像是他肯定知道一样。
他要知道是谁,至于宴霖的事情停滞不前吗?
“不知道。”沈执清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来,“难不成,殿下知道?”
他知道,不止知道,这人沈执清也认得。
嵇宴观察着沈执清的表情,就发现对方的脸上并无异色,似乎是真不知道。
这倒是稀奇了。
明明当初口口生生说喜欢,说挚爱的那个人,却连对方手腕上有个胎记,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么看,这喜欢倒也廉价的很。
嵇宴想到此,心里倒是愉悦了一些。
他瞧着沈执清似是摇摇欲坠的身子,走到人的身边去,“装晕会吗?”
沈执清:“?”
不用装,他现在就能晕给他看。
嵇宴俯身,凑到沈执清的耳边低语,“总管快回来了,如果探花郎不想被当成刺客的同伙的话,之后要怎么做,就不用孤教了吧。”
沈执清:“…………”
这是威胁!
沈执清深吸了一口气,朝着不远处的夜色里看了一眼。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情况下,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春日宴之前。
那一年,南梁收复燕国,他进士及第。
临近新春,南梁帝为庆祝便携百官在神庙筹备迎新年的礼,第二年开春封官之后,才举办了春日宴。
如果他记得不错的情况下,当年他来行宫之后,好像一次都没见过嵇宴,倒是被人莫名其妙的罚抄了几天的祭文,一直等到快新春,才将他给放了出来。
这梦古怪的很,与上次似的,倒不像是梦,倒像是回到了过去。
沈执清不敢大意,他思付了片刻,打算信人这一回。
身上疼的厉害,沈执清索性也懒得撑了,两眼一闭任由对方将他接住。
沈执清贴靠在嵇宴的身上,鼻尖就嗅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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