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一下姜瑶月圆润的脚趾,接着紧紧将她的双脚捧在了手中。
那双手中不断有源源热气儿传来,姜瑶月冰冷的脚很快便有了热度。
又暖又干燥,很是舒服。
绿檀拾掇得再舒服的被褥,被褥里又总有热乎乎的汤婆子,都没这会儿惬意。
这双手骨节分明,且显见得比王姑姑和绿檀她们几个的要大得多。
即便姜瑶月半睡半醒,她这会儿也已猜到了。
不是虞容璧还会有谁。
一直到姜瑶月的双脚被彻底捂热,姜瑶月自然而然将腿往下伸去,虞容璧这才作罢,收回了双手。
一夜好眠。
袁妙嫣被禁足后的第十日,天上降了初冬时节的第一场雪。
因着是初雪,天也并未到九寒天那般的严寒,是以这场雪并不大,飘了零星几片雪花,只来得及积了极薄一层雪,便立刻停下了。
姜瑶月抱着珐琅鎏金手炉站在银红色窗纱前,绿檀一边将窗子放下紧闭,一边少见地嘀咕了一句:“娘娘说要看雪,这会子天还不够冷,哪有什么雪可看,才零零星星几点子。”
转过三扇琉璃屏,杏檀将姜瑶月扶到黄花梨嵌螺钿罗汉塌上坐下,姜瑶月悠悠叹了口气,道:“本宫倒是想起去年初雪时收的那坛子雪水了,原本还想取那雪水点了茶汤给行钰尝的。”
柳芽儿听了正笑着上前要来回话,却听姜瑶月话锋一转,问道:“外头说了什么?”
“哪有什么?”柳芽儿脑子转得快,立刻就接了上去这一茬,“都在说今年初雪的事儿呢!眼巴巴盼着看雪,结果”
“本宫是问外头在说本宫什么?”姜瑶月舀了一口酥酪吃下,脸上淡淡得,看不出什么感情,“别以为你们不说,本宫在承乾宫就不知道。”
宫里的流言蜚语反而随着袁妙嫣的禁足而甚嚣尘上,传了几天,倒撇开了袁妙嫣和方姣婉,竟直指姜瑶月不贤。
姜瑶月光知道个开头,就能想出来后头那些话。
和妃一入宫就露了锋芒,与各宫妃嫔不睦已久,本该是由姜瑶月这个皇后出面好生劝诫教导的,结果姜瑶月却借着身孕不大理事,放任其胡作非为,以致一发不可收拾,毁了方才人容貌。
她是六宫之主,若不是有人真的活腻了,等闲不会有宫人去多这个嘴,说没有人特意筹谋过,姜瑶月不信。
姜瑶月冷笑一声,太后都故意纵着袁妙嫣,她如何能管?
暗处更有风声暗语,和妃被虞容璧亲自出面罚了,方才人毁容,正是姜瑶月一石二鸟之计,连根手指都不用抬,只需装聋作哑,时辰到了几乎轻易就废去了两位妃嫔。
姜瑶月想了一会儿,这话倒也不是无端端没有道理的,人心难测,如此揣测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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