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觉哉朝尹新丽笑笑。尹新丽低头抹了下眼睛,抓着自己的包走了。
游览趴在李觉哉床上玩手机游戏。李觉哉靠过去,在游览旁边趴下了。李觉哉就那么盯着游览玩游戏。游览打完那一局之后,说:“我我不敢,和你你说话。”
李觉哉问:“怎么啊?”
游览说:“万一一你被,阿姨说服服了,要和我我分手,的话”
李觉哉笑说:“那怎么办?”
游览说:“我现在在开始,撒泼泼打,滚。”
李觉哉笑起来,亲了亲游览的嘴,说:“这是不信任我啊。”
游览把李觉哉揽进了怀里。
那天开始,游览在李觉哉那边住了一段时间。李觉哉放假的时候,游览就拿着相机带着他出去采风。
李觉哉趴在车窗上,吹着风。天气闷闷的,雨要下不下。游览的车上还在放伍佰的歌。他们两个的听歌品味就是已经回不到二十一世纪了,至少也卡在二十一世纪一零以前。李觉哉看着路边朝后退的一排排枇杷树,叫了声:“哎你看。”
游览马上会意,李觉哉是想吃枇杷了。路边有挺多自己拎着篮子出来兜售的阿伯阿叔。李觉哉下车买了一篮上来。
他们再去自然公园的时候,公园卖饭团的小食铺已经变成了咖啡吧。他们就靠在长椅上一边吃枇杷一边看四周郁郁葱葱的树。下午阳光忽然破开了云层。游览拎着相机四处晃了一圈,对着李觉哉也拍了几张。过几天,李觉哉仍旧能在邮箱里收到新的邮件,邮件里有他们在自然公园玩的照片。李觉哉看到自己坐在长椅上,和路过的一只白鸽打招呼。
李觉哉转头和抱着笔记本电脑的游览说:“我是不是太傻了啊。”
游览低头点着鼠标,说:“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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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北校庆那天,游览也有收到邀请函。他想了几天还是有过去看一下。毕竟在新北念了那么久的书,还是有些需要探望一下的老师。游览带着相机去稍微转了几圈。碰到不少同学,齐帆也在。
齐帆缠着他问接不接宝宝百天照拍摄。游览被她晃得头晕,说:“不不接。”
他要走的时候,齐帆还在一边揪着他,一直跟着他走下二十度坡。齐帆叽叽喳喳地在游览耳边吵。二十度坡底下有车子按了下喇叭。游览看到游本况的车停在公车站边上,李觉哉从后座探出头,有点疑惑地看着齐帆和游览挽在一起的手。
游览甩开齐帆飞过去,趴在窗台上摸了摸李觉哉的头发,兴奋地问:“你来来接我?不上上班啊?”
游本况在驾驶位幽幽地说:“是我来接你,我开着车啊,大哥。”
游本况又把李觉哉和游览载去了咖啡馆,然后请他们两个坐下,拿出了自己刚写完的纪录片策划书。他握着自己两只肥手,说:“简单来说,我想请两位做我下一部纪录片的主角。我觉得这件事一石二鸟,你们听我说啊,首先就是”
简单来说,游本况就是觉得把李觉哉和游览的故事用纪录片的方式呈现给蒋金金看可能更有说服力,同时也将成为他这个大师突破瓶颈期的力作。
游览插嘴道:“他瓶瓶颈了二,十多年。”
游本况有点不悦。
李觉哉说:“我们两个有什么好拍的。”游览也应了一声。
他们两个开始顾自己嘀嘀咕咕。游览说着,今天被齐帆一提醒,想起来是时候重新回去弄他的摄影工作室,他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李觉哉觉得也是好主意。
游本况敲了敲桌子,说:“策划书看看啊,万一不错呢。”
李觉哉摸了摸游览的下巴,问他:“晚上想吃什么?”
游本况说:“哎,我说”
游览说:“想想吃鱼。”
第34章真诚的嘴巴,甜美的眼睛(一)
游本况把蒋金金和尹新丽请到影音室的时候,蒋金金有点不悦地看着他说:“搞什么名堂。”
游本况说:“我的新作啊,是不是得给投资人看看。”
蒋金金嚷嚷:“我下午还有事,都和你说了”
尹新丽拽了拽她的手臂。蒋金金望向幕布。游览的童年照放在镜头面前,五六岁的游览咧嘴揪着爷爷的裤子。画外音用讲故事一样的口吻说着:世纪初有一年的夏天高温天曾经持续三十多天。有个小男孩坐在爷爷的自行车上,去附近公园看金鱼。车子在路上被一辆重型货车甩了尾。爷爷摔断了腿,小男孩磕到了头,大脑机制受损,一开始完全失了声。终于能说话之后,变成了口吃
镜头中又出现李觉哉牵着爸爸的手站在旧时代广场的雕像面前的旧相片。画外音继续说:同年的同一个时刻,另一个小男孩和爸爸在公园中玩章鱼滑滑梯。爸爸突然站在滑滑梯边上很久没动。小男孩滑下来,去拉爸爸的手。爸爸缓过来之后,笑着把他抱在了手里。爸爸没有告诉他,就在刚才,他的眼睛中开始出现灰斑,那个灰斑后来都没有再消失。他得了黄斑变性。这个病,也遗传给了自己的儿子
画面当中出现游览小时候穿着一件卡通短袖,站在大圆桌面前吹生日蜡烛。游本况叫着,儿子,还没许愿啊。游览已经踮起脚把所有的蜡烛吹熄了。游本况追着他录视频,游览在家里跑来跑去,但是对公园和金鱼永远地失去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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