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治疗过程中尤里安失控过几次,都是在莫莉给他打来电话的时候。
爱德华对着数据发呆,报告该怎么写呢?第一阶段治疗是成功还失败?
助手陪他熬夜,昏昏欲睡忍不住打呵欠:“这种情况下,子爵明天可以出院吗?”
爱德华想也不想,“出院肯定要出的,入院十天,对于一般患有躯体依赖症的alpha来说是忍受和oga分离的极限,尤里安子爵再不出院,治疗室都快被拆了……”
他低声说:“可是,能算是治疗成功而出院吗?”
他不知道。
天还没亮尤里安就坐在病床边等着了,他睡不着,睡着了也无法进入深度睡眠。
他看着窗外天边由灰蒙蒙逐渐转亮,有鸟叫声传来,走廊出现走动声。他起身走入盥洗室,细致地洗漱,脱下身上病服扔在一边,双手撑着水池台面,观察镜子里的自己。
他的状态不好,脱敏治疗往往通宵达旦,这么多天他躺在病床上无法动弹,他的精神力、他的肌肉受到严重消损,脸部线条愈发明显,而身体肌肉线条失去了该有的起伏。
第一天开始治疗,他信心充足,认为自己绝对是成功的那一个。到了该出院的这天,他不那么肯定了。
水珠从额头滚落至下巴,他随手将额前碎发拂至脑后。他的面容因为失去部分脂肪而显得阴而冷,他尝试着调动面部肌肉,嘴角上扬,但看起来非常奇怪。
治疗对于躯体、对于精神的折磨最终还是反应到了脸部。
希望莫莉不要介意。
尤里安没有等到爱德华的报告完成就出院了,他能猜到一部分内容,另一部分他不想思考,起码现在不愿意思考。
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莫莉在等他,已经分别十天,他多一分的耐心也没有了,装也装不出来。
庄园提前知道了尤里安到家时间,从大门外开始就有佣人在等。车子开进大门,庄园不是他离开时的样子了。
花园翻新,搭起木架开满白色和香槟色的花朵,宽阔草坪上多了几条栈道,旧雕像不见了,那个地方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小型喷泉。
莫莉一个人站在大厅门口等他。
“尤里安!”她快乐至极。
她的笑容令人恍惚,他不记得自己开门下车,唯一的记忆是他紧紧抱住了她。
不知道是她的信息素还是体温,轰的一下迎面而来,她脸颊的触感,她心口生机勃勃的跳动声,都是独一无二的。
莫莉被他抱的双脚腾空,胳膊搂着他脖子,用自己的脸去贴他的脸。
“真好。”她沉醉于肌肤接触带来的美妙感觉,“我一直在等你,在门口转来转去一个小时,心脏砰砰跳。”
尤里安深深呼吸,“是吗?”
“那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莫莉边想形容词边向他描述,“有点累,有点着急,但是好快乐,因为你就要回来了。”
尤里安思绪混乱,根本无法组成连贯的语言,“是的……我回来了……”
莫莉忽然大声说:“太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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