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渐起,吹得门窗来来回回“吱呀”作响,刺耳得让人心慌。
“好。”薛御史知道那人就在外头等着,闭眼沉声道:“答应你们的条件便是。可棠棠若受一点儿伤……我薛岩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们。”
棠氏没有说话,只别过头咬牙流泪。
她不愿他的丈夫当奸臣,可也不愿女儿……死在贼人之手。
门外的人闻言,没有进来,只用一道轻柔的掌风将一瓷罐送了进来。
“咯噔”,瓷罐平平整整的摆在了地上。
棠氏抢在了薛御史前头,将瓷瓶打开,清香扑鼻,满满一瓷罐的茶叶。
“庐山云雾?”
薛御史点了点头,眉头深深皱起。
安平伯府
天刚亮,小厮正要取下门口的灯笼吹熄蜡烛,却见一个穿着灰扑扑长袍的高大身影门外的墙脚蹲着,直发抖。
小厮揉了揉眼睛,大吃一惊,“姑爷?”
秦沔抬头,牙齿冷得在发抖,正打算站起身来,腿一麻,人就倒在了地上。
小厮连忙招呼了几个人过来帮忙,将秦沔抬进了安平伯府。
安平伯府内烧着暖融融的炭火,小厮带了秦沔进去沐浴了一番,又送了些热茶、糕饼后,这才过来跟安平伯禀报。
安平伯从兰姨娘的屋子里出来,眼角眉梢都染着愉悦温和。
“他来了?”
“是呢。说是要找伯爷帮忙呢。”
“呵,除了本伯爷,他还能找谁。没人跟着他吧?”
“伯爷放心,那小子是昨儿晚上就过来等着的,见咱们伯府落了锁,怕打扰了伯爷休息,这才傻呆呆的在外等了一夜。”
安平伯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脚朝厢房走去。
厢房内
秦沔坐立不安,看着一桌子香喷喷的糕饼也不见有丝毫喜色,直到看到安平伯,这才面露欣喜。
一拂长袍,便恭恭敬敬的跪下来,“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阿沔做什么行这么大的礼?”安平伯皱眉,似是心疼道:“地上凉,你快些起来。”
见那一桌子的糕饼汤羹都不曾动过,安平伯又问:“可是东西不合口味?”
“不不不。”秦沔连忙摇头,“府里的东西很是可口。但小婿有事相求,并无胃口,还望岳父大人不要生气!”
安平伯摇头一笑。
叹气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这么急,连饭都顾不得吃啊。快起来,你坐着与我好好说说就是。”
安平伯亲自扶了秦沔起身,面对面与他坐着,又亲自给他夹了两块煎鱼。
秦沔握着筷子没动,只忙问道:“岳父大人,书娆可在府上吗?”
“书娆……”
安平伯摇了摇头。
“她不在?”秦沔猛然大惊。
从昨日书娆离开,说自己要出去散散心,秦沔便一直担心,待昨晚未归,秦沔更是满京城都在找人。
也因此,秦沔还不知昨日清晨,齐氏被薛慕棠抓紧了牢房的事。
“她在倒是在,只是……”安平伯似是有些难以启齿,又似是悲痛万分道:“书娆的手、脚……都被人斩去了。”
“什么?”
秦沔手中的碗“哐啷”一声碎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呢?她在哪儿?”秦沔抓着安平伯的袖子,焦急万分道:“求岳父大人快些带我去见见书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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