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了的嘛。”贺津行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你不会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吧?"那一夜,在警局的拘留室,说好了的。
「你应该考虑的是,如果你接下来发现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把苟安追回来,因此恼羞成怒怎么办?」
「再动手?然后像今晚这样丢人现眼。」
「如果你非要一错再错,说明贺家的现有教育确实出了问问题,作为长辈的我们也责无旁贷
「可能我会不顾大哥的意愿直接送走你哦。」
「只不过是再也回不来那种。」
所以。
他根本不是没生气。
就像是一片草原里作为领袖的大型猫科动物,当外来入侵者一脚踏入禁地,甚至反复试探做出越轨的行为,天生的上位者不可能就这样宽容的无视——
他们隐忍不发,大概率只是在等待一击毙命的机会……届时,毫不犹豫咬断来犯者的颈脖。
苟安完全不知道叔侄对话最后的结果如何,回到家就被暴走到快要发疯的苟聿摁住一顿审问——
并搞不懂昨天明明一脸抗拒的女儿今天怎么就突然妥协,下午秘书高呼“苟先生大事不好了”他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接过手机一看……
那确实是大事不好了。
当场打电话给贺津行这个王八蛋,被对方三言两语一句“在开重要的会议”打发走,他那一股子邪火憋到了回家。
最终被江愿一句“第一时间公布媒体的话勉强也算是有担当的行为”,苟聿表示,这番发言完全就是典型的三观跟着五官跑,他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到无以复加。
江愿:“可是你读书时候很多行为,要是撇开你这张脸,都值得我送你进很多次警察局了啊?”苟聿无语凝噎,只能选择炮轰女儿。
正把苟安拎在沙发上深刻教育,罪魁祸首的电话又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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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愿拎着炸毛的丈夫去吃晚饭,留下苟安,给了她一点个人空间。
耽搁了一会儿,所以电话接响了几声才被接起,那边好像异常有耐心地等待着每一声忙音,直到电话这头传来小姑娘软软的一声“喂”。
电话里,男人沉默了几秒。
“下次躲开。”
“哦。”苟安的食指轻轻摩挲手机背面,"什么‘下次躲开',你不是应该跟我保证没有下次吗?"
听出她语气里后知后觉衍生出的不高兴,为她这种有点阴阳怪气的小抱怨,贺津行轻笑了声,"生气了?"
“他想亲我。”苟安抿了抿唇瓣,"以前手都不让牵的人,现在想来玩强吻那套。还不够讨厌
吗?当我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她生气的点也很诡异。
”怎么了,所以要行使你的权利吗?今早才答应你的那些。"
如果真的有了婚约关系,一直保护。而不是想着教育。要无条件,无底线。
大概能想到,男人的双眼弯了弯,唇角翘起一个熟悉的弧度。
“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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