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早上去景阳宫的时候也听到惠贵妃说了。”我对魏子煜说道,“不知太后病情如何?如今好些了吗?”
“倒也没什么事儿,太医说太后岁数大了,这往后时常会有小的病痛,好好养着也就是了。如今也好多了。”
“那就好。有陛下惦念,想必太后会无大碍的。”我说道。
魏子煜听后回头看了一眼我,随后颇有深意的笑了笑:“太后虽对朕苛待,但是毕竟还是朕的母亲,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朕也不好再薄待了她,时常过去坐坐,又宽恕了胡氏和平王,也省得外面大臣说些什么,左不过他们也不是威胁了。”
我就说嘛,哪会那么容易原谅。不过是走走过场表面功夫。
随后魏子煜松开了我,然后坐到御案那里开始翻看今日的奏疏。
我见此情况也就坐在一旁开始陪着他。
时间过了得有差不多半个时辰吧,魏子煜一边看着奏疏一边自言自语道:“这些个大臣,真是!”
我听到此话,于是抬起头来:“怎么了?”
“这些大臣整日就没别的事儿了吗?自打朕病愈之后就时常上疏让朕考虑立储之事。”魏子煜有些无奈。
“立储是国之根本,大臣们关切也是情有可原。”随后我又说道,“从前那些大臣不是也总是提及此事陛下视而不见吗?如今。。。若是陛下还是觉得烦,要不。。。还和往常一样?”
魏子煜听后明显有些犹豫,然后放下笔,身子靠在椅背上,放松的叹了口气:“朕也不是烦,只是有些忌讳,他们借着上回朕突然病倒的事借题发挥,让朕早立皇储以稳定朝局民心。”
“那陛下的意思呢?”我问道。
“若是从前,朕绝对会反驳他们。不过。。。如今确实是该考虑了。”魏子煜说道。
看来魏子煜生病这件事还真是有影响到他。再怎么说也年过四十了,在这个时代岁数不小了,是该考虑身后的事儿了~
“你觉得朕的哪个皇子应该立为太子?”魏子煜突然这么一问倒是把我给问懵了。
“妾。。。怎么知道?妾平日在深宫里向来也不关心这些事儿的,谁做储君对妾来说都一样呀~”
“后宫可曾有人谈论过此事?”魏子煜又问。
我有些警觉,然后说道:“这个妾倒是从来没听过,谈论皇子是有,不过妾最多也是听各宫妃嫔谈论自己皇子是否长高,身体康健又或者是学问是否有长进的话,其他的就没听过了。”
见问不出什么,魏子煜也只好放弃。他坐在座位上沉思了许久,我瞧他的样子又不知道要憋什么坏呢。
过了一会儿,魏子煜突然来了精神冲我问道:“阿宓,燕国是以何种标准立储的呢?”
“这。。。”
这又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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