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澄腰背被迫下压,红肿的双手撑住身体,可刚一碰到地面便条件反射地抽了回来——手实在太疼了。
逮住这个机会,梁珏压了上去。
闻清澄从头到尾一直在哭,眼睛红肿到难以睁开,视线变得模糊,最后只剩下喉咙里含混的呜咽,眼泪像秋天的阴雨,好像永远也停不下来。
梁珏喜欢这种感觉,不顾一切地占有,让这个人属于他,从他的人到他的心,完完全全,每一寸皮肤,每一丝念想,全都属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例外。
从小到大,他越在乎的东西就越容易失去,无论母妃还是谭沂,他们都在给予了他片刻的温暖后,便离开了他。
无论他们曾告诉他,会永远陪着他,却都无一例外地食言了。
所以梁珏的骨子里,只有漫天霜雪,数九寒天,对任何人都是冷心冷情,并无丁点真意。
在这个小伴读迈进东宫大门之前,梁珏整个人都是封闭的,却被这个面容惨白的少年用一颗红痣点燃。闻清澄像是一把烈火,猝然出现在梁珏的苦寒之境。
最后闻清澄像是哭干了眼泪,只剩下了麻木。
这次比第一次的时候还要痛,非常不舒服,针扎般的痛仿佛是让他记住这个男人给他带来了怎样的伤害。
闻清澄盯着那张脸,把那冷漠至极的五官刻进骨子里。
见他不再挣扎,梁珏也停了下来:“怎么了?”他问。
但回答他的只有几声呜咽。
“小东西。”一旦少了反抗,梁珏就变得有些兴趣索然,他长舒口气起身,用脚拨拉了一下地上闻清澄的衣裳,“穿好,出去吧。”
闻清澄抽抽搭搭的拾起自己衣服,背身穿好,没再说一句话退了出去。
梁珏让阿泽端了壶酒进来,他有点烦。
他突然在想自己为何要留下这个人,这样的过程像在反复的自我凌迟,用那颗小红痣折磨自己。
分明是不同的人。
只有闻清澄才这么下贱,会哭,会爬床,会乖顺地任他欺辱。
但他好像……已经有些上瘾了。
窗外月凉如水,梁珏默然无语,对月独饮完了一壶酒。
没有温过的酒,最是九曲回肠。
第二日晨,梁珏醒来发现房中不知何时已经被收拾了一遍,整齐的桌椅,一尘不染的酒杯,甚至他的衣衫都被叠好放在床边的春凳上。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能不吵醒他做到这些。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消瘦的身影蹑手蹑脚地侧身进屋。
是闻清澄。
“你来干什么?”梁珏坐起身,捏了捏眉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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