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整个病房都是安静的,罗娜小心翼翼地给土豆剥皮:“小柯雷说,你以后都不会管我了。”
卢安缇说:“你也到了应该独立思考的年龄。”
“你以前从不说这样的话。”
卢安缇说:“是吗?我没太注意。”
罗娜不禁嘀咕了起来,这么多年以来,她很少给卢安缇制造麻烦,反而是她保护了卢安缇很多次,现在对方心里有了别人,实属典型的见色忘友,以后她不要分给卢安缇土豆了。
狮白银想起了兽兽,既然卢安缇没大碍,那他就先去找兽兽了。他去了兽兽经常待的几处地方,始终没有瞧见兽兽的身影,反倒是一路上他碰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祁育举起拳头,在他的胸口上蹂躏:“你果然超勇的!”
狮白银推开祁育,解释自己不是那么的勇,都是误会,都是谣传,他问:“祁队长,你见过兽兽吗?”
“兽兽?”祁育重复道,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兽兽是哪位?”
“黑头发,沉默寡言的哨兵,总是一个人,不跟外界交流,”狮白银想了想,重新纠正道,“不跟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交流。”
祁育摸着下巴:“蛋蛋塔居然还有这样的哨兵?很有个性啊。”
狮白银决定去找鹅长,他迟早是要面对鹅长的,他希望鹅长不要再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迁怒于兽兽了,兽兽是无辜的。
鹅长说:“兽兽?我找他的麻烦干什么,我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嘛。”
狮白银做好了挨鹅长一顿批的打算,但鹅长压根没提他擅自离塔的事,那他干脆也装傻,他问:“为什么兽兽不在塔里?”
“兽兽几个月前就被彭将军带走了啊。”
“哪个彭将军?”
“彭法瑟,他跟首席阁下不是挺熟的吗,你不知道?”鹅长打量着狮白银,又说,“看不出来,你挺生猛的啊!前途无量,比其他哨兵都要前途无量。”
几个月前。狮白银脑海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原来他离开蛋蛋塔后,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而他不仅和彭法瑟见过好几次面,甚至还和对方一起打过网球,而他们从未聊起过与兽兽相关的话题。
晚上九点,狮白银才回到病房,他把手中的牛奶摇了摇,然后放在病床的小桌板上,已经加热过了,这是他特意从自己的营养晚餐里留下来的,一直捂在衣服里。他之所以这么晚,是因为他途中路过档案室,不知不觉就被吸引进去了。他花了将近三个小时,认真翻阅了卢安缇的档案。
狮白银一边看着卢安缇喝牛奶,一边说:“奇怪,你不是天才吗?为什么你的履历上,从你小学三年级开始,不论什么考试都是零分了。”
卢安缇说:“我考了多少分和我能考多少分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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