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后方的天海越都为之动容,有些不忍。
“好不好?求你了,难道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他固执地握住她的两臂,直视她的眼睛“好不好?”
那种哀求仿佛漫出来的水,淹没她,让她窒息。
钟青想要拒绝,可是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只是几个字而已,嘴巴完全张不开。
她咬着牙,带着一种莫名的恨意,咬牙切齿,极其艰难地说出口:“不好。”
两个字,忽然就化作千万锋利刀片凌迟着他。
岳寻竹像是不会呼吸了一样,定定地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她拒绝了。
为什么?
之前两人明明那么好,她对他如此不同,默许了他多少别人进不去的领域。
他以为她迟钝,只要自己点明了一切,她会明白,会接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插pter25
岳寻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好像是天海越送他回的家,一路上他都像是灵魂出窍,行尸走肉地走在路上。
他木然地坐在沙发里,脑袋里一片空白。
五脏六腑搅和在一起,不断被人拉扯着。
好痛,哪里都好痛。
痛到难以忍受,痛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走到储物间,记得这里有存酒。
之前在电视里看到有人借酒消愁的时候,都会在心里嘲讽那些人傻,现在他想逃避想解脱,第一想尝试的方法就是这个。
喝醉了就好,醉了什么也不知道,没有什么能将他困扰。
他从灰尘堆积的箱子里找到一瓶人头马和几瓶乱七八糟的红酒,通通抱到客厅去了,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的洁癖了,脏就脏吧,已经无暇顾及这个了。
他在客厅把每一个酒瓶都擦干净,打开盖子,全部倒在一个大玻璃壶里摇晃了几下,对着嘴一口一口吞咽。
真是难喝。
口腔麻木的时候,喉咙被辣得疼痛。
他没有停下来,一口气喝掉了小半壶,把壶放下的时候,天旋地转。
他明明是想把酒壶放在茶几上,可是茶几在胡乱扭动,他将酒壶放上去之后酒壶倒了,酒液侵出,湿了一地。
身体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歪歪扭扭地倒在沙发上,依然感觉失重,睡不稳。
天花板在飞快地旋转,客厅的灯忽近忽远,他闭上眼睛,感觉大脑在海中不断下沉,不断坠落。
身体的感官最后只剩下听觉。
心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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