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到没学历史的时候,小学刚毕业,才上了几天初中就被弄到这里来了。”吴满贯无措地啃着手指头,羞愧的抬不起头:“你一提我才想起来,电视剧里有演过,我给忘了。”
许问枫严正地看着他说:“事已经出了,悔恨于事无补,等这事了结,以后一定切记,第一要确保自身的情况下助人,第二帮人之前多过过脑子,不要帮了倒忙。”
“要吸取血的教训。”
吴满贯无不应是。
教训有点大,刻骨铭心,他一定记一辈子!
进了村,许问枫嘱咐:“回家赶紧换身干爽衣服,煎碗姜汤喝,明天来我家找我。”
“嗯。”吴满贯默然无助的站在道路旁,目送她背影渐行渐远,快要看不见的时候呐呐喊了一句:“姐,对不起。”
许问枫没回头,抬手挥挥,示意他赶紧家去。
第二十章春喜
阳春四月,日光温情明媚。
如许好时光,却被赵家高亢的喝骂声破坏殆尽。
“坏良心的死丫头,每每天一打亮就往山里钻,空篓子去空篓子回,日日磨蹭到天黑,莫不是去山里偷汉子,喂了野汉子,杀千刀娼妇,赵家怎么会养出你这种不知感恩的东西,你怎么不去死”赵老太掐腰站在院子当中,粗言秽语辱骂春喜。
那些话旁人听了都觉得脏耳朵。
不堪入耳,哪像亲奶。
春喜埋头整理进山要用的东西,充耳不闻,仿佛骂的不是她。
沈青梅红着眼圈缩在门房边儿,踟躇不定,有心想上前替闺女辩解几句,却又没有底气,委实不敢去触老太太的霉头。
说来,最近春喜实在不像话,婆母那些话并非无的放矢,如她所骂,春喜每天一早出门,天擦黑才回,每每回来,背篓里连一根草都没有,婆母生气也在情理之中,便是她这般好性子都有些气闷。
行为的确有些恶劣。
闺女的异常持续有二十来天了,骂她,言不入耳,动手,直接就躲出去,还找上里正做主,说赵家人要打死她……
颇有点浑不吝的破罐子破摔,以前闺女老实勤快,很听话的,为何像变了一个人,跟中邪似的。
春喜重生之后,第一时间把一些破瓦罐转移到山里,她才不要为赵家当牛做马。
每天早出晚归,寻着野物自个在山里吃饱,能卖出一点钱的,送到镇上去卖掉,哪怕卖不掉宁愿丢河里喂鱼,扔粪坑里沤肥也不便宜赵家人。
收拾停当,春喜自顾自出门,沈青梅咬咬牙,溜住墙根儿追出去,拉着春喜苦口婆心道:“春喜啊,你听娘劝好不好,不要再惹你阿嬷生气,早些回来,莫在山里逗留,晚点你阿嬷消了气,你好生跪下给她认个错,待她原谅你,晚上便能吃上饭了。”
春喜漠然冷视血脉相连的母亲,嘴角勾起一抹轻嘲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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