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燥热难忍的夏夜,裸露在外的臀肉依旧感到一丝冷意,尹珏从未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如饥似渴地蹲在女人的身下吮吸。
他是不满的,明明自己都已经放下所有的顾忌匍匐在她的身下,她依旧不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只有给她舔舒服了,视线才会轻飘飘地落在他的头顶,像他平日里发呆抽烟时手指轻轻点点烟头,那带着温度的烟灰毫无目的地飘落。
即便他从不主动,只是等着那些名为“嫖客”的女人主动奉上最美好的滋味,他依旧是个本性习惯于获取、掠夺的人。
他张大双唇去剥夺,剥夺女孩的体液,剥夺她不知散落何处的注意力。
舌头一股脑儿钻进女孩的深处,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变得如此的着急,高挺的鼻尖抵着稀疏的阴毛,阴阜堵住了他顺畅的呼吸,他呼吸焦灼、唇齿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除了吮吸还有汲取空气,就好像女孩的阴道中不仅仅藏着生命之源——水,还有维持生命的——空气。
他太焦急了,他太渴望那道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肥厚的大阴唇被牙龈与唇瓣包裹其中,小阴唇如同女孩的嘴唇与他激烈地拥吻。
不管怎么说,他都拥有了一个吻。
这离他所想又进了一步吗?
他所想是什么?
……强奸。
强奸中包括亲吻吗?
过长的睫毛刮蹭到女孩的淫水显得沉重,他睁不开眼睛,嘴唇微微松开,只留有透明的液体连接。
很显然做任何事都是容不得迷茫的,还未将嘴唇又附上,他就被像扔垃圾一样甩开,鸡巴指着明亮的月亮,双手撑在满是灰尘的石子路上,他感受到短小尖锐的石子戳进了他的双臀之间。
石子路上的石子能有多大?带来的痛楚更多是撞击带来的。
只是……他满脑子都是……真脏。
那么多人都踩过的……进入了他的身体……真脏……
他抬起头并不打算追随着女孩的背影看去,而是学着鸡巴看向月亮,唇间的淫水像鸡巴吐出的前液从角落滑落……
真脏……
他真脏……
……
她逃了。
再或者是她选择了直面。
她脑子里一片浆糊,尹珏的舌头不像在她的下体肆意搅动,反而是刚从她的大脑中随意乱捣。
那是舒服的,也是痛苦的。
吴慎究竟有没有站在窗口观望,是否知晓他满脑子只有情欲的妹妹身下匍匐着一个肮脏、危险的男人,这样的问题已经超越了她的欲望。
她假设着那道身影是吴慎,渴望着关注一般去报复,可那道身影突然消失,她又感到无比的心慌。
她下意识想道歉。
她成了男女恋爱中卑微的那一方吗?
她不会承认的。
她已经分辨不出来自己究竟是对男女之情的愧疚,还是对家长的心虚,或许都有。
揭开房门,她站在床的一边看着白色薄被的隆起,虽然瞧不见脸颊,但很显然他在睡觉,很不合时宜的她觉得那像一个脓包,她想把它挤开,哪怕会疼痛,哪怕会感染,她只想去做。
或许那道身影真的是她所幻视出的,她舒了一口气,没有愧疚,只有没被发现的庆幸。
随即她半躺在床上,有点疲惫地看向天花板上因为陈旧脱落的圆形白漆,或许哥哥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们年龄还太小了,分辨不出什么,遇到的事情又多得像天空下落的雨夹雪,不管是雨还是雪,掉落在肌肤上都是水滴,即便有些温度,地面形成的薄冰很快就会融化,被人踩后脏得像臭水沟的产物,还不如全部化作水滴流走。
双腿蹭了蹭被子,凉爽的风从空调的口中不断输入,她被隔壁野狗舔得湿漉漉得下体也逐渐干了,眼睛微酸,她开始困了,掀开被子打算像往常一般看着哥哥的后背睡去。
不管那究竟是不是爱情,她总归是依赖着吴慎的,即便是让对方做牛做马地守着她,然后她去愧疚,也好过分道扬镳永不相见。
鼻子轻声笑了一下,她什么时候这么自私了?
明明生着病的时候,还想过自己从窗口一走了之不要拖累对方,现在倒好,身子好端端的,就是要死命缠着对方在沼泽中不肯起来。
眼皮逐渐沉重,哈气带来了毫无情感的泪水,混杂在眼眶让她看不清所有,直到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才看见一双熟悉的猫眼正在看她。
被单从手心掉落,再掀起的时候,那双乌黑却透亮的瞳孔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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