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正中他的胸口,他眸色一痛,连忙伸手护住。
恐她再次踢过来,他只得摇摇晃晃站起。
意识他起来了,女子又吓得不行,连忙跑到房中的桌案边摸索着拿起一把剪刀,戒备地指着他的方向:“出去!”
看着她惊惧无助的样子,凌澜眉心拢起,很想解释,可又怕上前会引起她更大的恐慌,反而适得其反,只得依言走出了厢房。
前脚他刚迈出,后面一阵急遽的脚步声,接着就“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快速关上。
他顿住脚步,立在门口,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隔着一道门,他依旧听到了里面女子气喘吁吁。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应该是靠在门板后面。
看来,吓得不轻。
凌澜,你都做了什么?
一抹沉痛从眸底掠过,他皱眉,大掌按着胸口,转身离开。
请支持正版阅读
放纵自己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是凌澜第二日醒来时得出来的结论。
外伤裂开,内伤加重,还全身发热,头痛欲裂。
他记得上次在啸影山庄,也是内伤外伤,然后引起发热,不过,那时也没有现在这般严重。
他躺在矮榻上,没有起。
意识有些浅薄,但是,他知道,蔚景没有过来看他一眼,甚至连堂屋都没有迈出来过。
好在殷大夫晌午的时候就回来了。
回来看到家里的情况有些吃惊,特别是看到他的样子,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老夫就出去了一日,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伤变得严重不说,还浑身烫得惊人。”
殷大夫一边皱眉替他把脉,一边喊蔚景:“小九,去厨房将琴九的药端过来。”
蔚景终于再一次出现了,按照殷大夫的吩咐端了一碗药过来。
凌澜看着她。
白布条又缠在了眼睛上,小脸依旧清冷一片,没有任何表情。
殷大夫数落着她的不是,说,老夫走之前跟你说过,琴九的命几乎是捡回来的,伤很严重,你要监督他吃药,将他照顾好,结果昨夜的药没吃,今晨的药也没吃吧?
蔚景也不解释,只淡淡地道了声,对不起。
接下来的日子就很平静,凌澜专心养伤,不再去招惹蔚景。
蔚景也不理他,只是偶尔殷大夫让她帮忙的时候,会过来打一下帮手。
两人都不说话。
白日里,凌澜或看看殷大夫的医书,或打坐调息,夜里睡得早,用过晚膳盥洗后就上榻寝下,日子倒也过得很快。
偶尔会有村民上门看病,殷大夫给他们看的时候,蔚景会在旁打打下手,除此之外,蔚景每日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洗衣,负责洗三人的衣物。
没事的时候,蔚景喜欢搬个小凳子坐在屋檐下,不知是乘凉,还是想心事,有时一坐,能坐一下午。
夏日的午后,一切都很慵懒,殷大夫靠在躺椅上,闭目打着盹,手中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凌澜缓步走在后院里。
他知道,这个时候蔚景肯定在这里,肯定在小池塘边洗衣服。
他发现她的习惯真的是与众不同,一般人都是晨起的时候洗衣,而她每次都是午后。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午后的太阳那么烈,而且还是在水边,这样暴晒不好。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