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钰昭知道他在为自己担心,便轻轻朝他点了点头,表示不碍事。
“草民孟近竹参见陛下。”孟近竹跪了下去。
“嫌犯孟近竹,本官问你,大理寺可曾对你有过刑讯逼供?”段平圭再次拍响了惊堂木。
“草民没有受到任何威胁或者刑罚。”
“嫌犯是否已经招供并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段平圭接着追问。
“草民确实在认罪书上画了押。”孟近竹供认不讳。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送出血书,向陛下喊冤!”
“因为段大人的所有指控都不成立。”
“一派胡言,既然不成立,为何你当时不喊冤叫屈,反而认罪伏法?”
“因为草民如果不认罪,只怕早就在段大人的酷刑之下殒命了。”孟近竹冷冷的回答道。
段平圭的酷吏形象在大烈可是出了名的,老百姓夜里哄哭闹的小孩,只要说一声,段大人来了,小孩子都会立刻吓得止住哭声。
段平圭脸色一黑,“本官受命于皇上执掌大理寺,向来秉公执法,嫌犯竟敢如此污蔑本官,该当何罪。”
督察御史刘康卓向来以直言敢谏著称,此时不禁微微抬头,“段大人的所作所为,陛下还有天下百姓都有目共睹,本官就不想多说什么了。”
段平圭给他这么一呛声,不由有些尴尬,忙向旁边的刑部尚书马三福看了看,找了个台阶说,“马大人可有什么话要问嫌犯?”
马三福摇摇头,对段平圭的断案程序表示认可。
“本官暂且不追究嫌犯污蔑朝廷命官的罪责。”段平圭故作大方的看着孟近竹,然后将第三场科考的答卷以及书信等证据传给了身边的两位主审官,“请诸位大人过目,这些都是下官给嫌犯定罪的铁证。”
段平圭又取出了血书,“这是嫌犯向陛下喊冤的血书。”
众人将各种材料传观了一遍,对照了孟近竹之前的笔迹,都一致认定确实出自孟近竹之手。
“本官对嫌犯的指控,全都以事实作为依据,就算你告得了御状,本官的断案也是经得起陛下查勘的。”段平圭朝隆化帝拱手致礼。
“陛下,诸位亲王和大人,草民有几点理由可以证明,所谓的答卷和书信均不是草民所写。”孟近竹抬头辩道。
“你有什么道理,尽管明言便是,有陛下为你做主,不需要顾虑什么。”刘康卓示意他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理由。
“第一,草民此次参见科考,为的是金榜题名,因此绝不会在答卷中自毁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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