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开大一点。”
摄影师是指纱裙,裙子是高开叉设计。
我怔住,动作也顺带一僵。这还要怎么大啊……给的钱只够我开到这么大。
我努力忽视那道存在感极强是视线,又将裙摆向上挑开几分。
“很性感很棒。”摄影师赞许我。
我还是不习惯被人夸赞,耳根迅速发烫,我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梦中水声粘腻燥人,夕阳摇曳晃眼。
一个关于霍景琛的春梦。
场景比现在更摇放荡大胆。
霍景琛坐在教室的椅凳上,施恩般垂眸看跪在地上自渎的我。那眼神漠然、不屑和欲念不沾边,反倒是我衣冠不整,春色难掩。
梦和现实果然是相反的。
现在我想重建牌坊,霍景琛却用眼神将我扒光。
“好,完成了,辛苦。”
“你才是辛苦哥,今天真的麻烦你了。”我连忙鞠躬,这次拍摄工作是在算不上顺利,就连一向偏袒我的张心宜表情也有些严肃。
但我没有给她训话的机会,也分不出目光往沙发上睨,拍摄一结束我便老鼠躲猫般摇身闪进更衣室。
换上私服,宽松t恤下的瘦弱躯干空荡得过分,这种病态瘦到底美在哪里?我欣赏不了,也不知道。
即使现在从事的是上镜工作,必不可少的要与人打交道,但工作一结束,我还是习惯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高中颁奖台上抬不起的头,人群之外的渺小蚂蚁,没变过。
过去的非议和现在的赞赏于我而言没什么不同,全都聒噪得要命。
-姐,今天状态不好实在抱歉,我有点不舒服,聚餐就不去先走了。
-好,注意休息。
我知道她这是生气了,唉,可恶,都怪霍景琛。
等红绿灯时我手搭载方向盘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
霍景琛,他像失事飞机上那个最神秘的黑匣子,是一切秘密故事的源头,但世人费劲心机也只能寻找到寥寥。
于是真相石沉大海,人们日复一日地活在猜测和绝望的期望中。
-出来坐会吗?我在island。
是江原野的消息,那天过后同时缠上我的还有他
我对江原野谈不上厌烦抵触,至少他看起来不像那张回带着目的接近我,拍下照片然后公之于众的人。
好。
字打下了,但没发送出去。
映在眼底的身影太过熟悉。
那晚酒吧仓促,情绪当头,现在心境缓和下来,再见才觉出霍景琛身上的异于往日的疏离陌生感更重了,眉眼深邃,轮廓精朗,比高中多了几分青熟。有风吹过,吹乱了他额前的几缕发丝。
我想起高中那个天台,风钻进衣服撑起一个大鼓包,霍景琛站在我身旁,一并倚在栏杆上,暖黄的日阳映得他侧脸线条虚虚晃晃。
不过这都是心底里的想法,明面上我透出的第一1反应是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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