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准备朝藤原家走去时,迎面突然走过来了好几名年轻的女孩,一边走,还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
“你也看过那本书吗?”
“什么?”
“笨蛋,我是在说被割喉的彩香啦!”
“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看着你从藤原家走出来的呀……”
“咦?等等,你怎么知道那是藤原家,莫非你也……?”
两名警官本来想直接走过去的,却听她们提到了藤原彩香的名字,不由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放慢脚步,侧耳听了起来。
“……说起来,两百元就能进去参观一次,还真挺便宜的。”
“便宜是便宜,但除了阴森森的氛围外,我感觉,那里头也没什么东西可看呀。”
“啊!什么叫没什么东西呀!你这样不细心的家伙,根本不配做彩香的粉丝啦!难道你都没注意到那张写字台吗?彩香可就是坐在那里,写下绝笔书的;还有撕碎的画册、地上破碎的镜子,那可是彩香死前一页页撕碎和亲手打破的……”
其中一名少女表情激动,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地反驳了一长串。
然而,竹本警官却是越听越迷茫。
什么绝笔书?
没听说藤原彩香死前写过什么绝笔书啊?
还有什么撕碎的画册和打碎的镜子?
画册从来没听说过,案发现场倒是有一面镜子,但似乎没碎吧?
抱着这样疑惑的心情……
他特意掏出了警察的证件,快步跑上前,询问那几名少女。
最终,这位正直的警官先生近乎满脸懵逼地得知,藤原夫人居然在家开了一个名为“被割喉彩香”的小型展览馆;她还出了一本叫《那一天,我割开了自己的喉咙》的书。
——可以……
——可以这么干吗?!
竹本警官一时恍恍惚惚。
之后,他就一直沉默了。
伊藤警官也不知该说什么。
虽说做警察时间久了,什么样的极品都会遇到。可像是这样——亲生母亲为了敛财,不止给死去女儿出一本乱七八糟的传记;还公然把女儿生前的卧室(也是死亡的现场)拿出来展览,明码标价,两百元一次,真是令人无语凝噎。
可不管怎么说,当走到藤原家门口时……
竹本警官还是收敛了所有负面的情绪,竭力恢复一名警官该有的职业素养,冷静地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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