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颤颤巍巍地接过了她手中的针线盒,还有那半截软烂的舌头,然后哆哆嗦嗦的抽泣着拿针线帮那个男人缝起了舌头。
这是怎样的一种场景,我敢保证,我们宿舍所有女生长这么大看过的恐怖片加在一起都不足现在场景的万一。
虽然我拼了命的保持内心的平静,可还是难免被眼前惊恐的场景吓得颤抖不止,以至于手指都被扎了好几下。
时间过得很慢,慢的让人感觉到了难以忍受的煎熬,我的动作也因为神经被吓得木讷而无比僵硬,不知熬了多久,他的舌头才总算被我缝合了……
“谢、谢。”诡异的沉默气氛终于被打破,那个刚刚被缝合好舌头的男人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此时的我,已经浑身是汗,身体和神经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嗓子也像是遭了大旱后干结皴裂的土地那样,根本就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可是男人却继续发声,“他,说,这,是第一个,惩罚。”
他?惩罚?
我想问却没来得及张开嘴,因为就在这个时候,电梯突然猛烈震动起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疯狂地下坠……
我在惨叫声中结结实实地撞在身后的墙上,只觉得后脑一疼,然后就彻底晕厥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校医院了。
“醒了?”卓悦清越的嗓音响起,“要喝水么?”
我摇了摇头,艰难的试图坐起来,却被卓悦又摁回了病床上,我只好再次躺下,然后一字一句的对卓悦说道:“他们,他们来找我了。”
我把刚才在电梯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跟卓悦说了一遍,没想到他却只是挑了挑眉毛,又准备拿噩梦来搪塞我。
于是我把手举在他眼前,“是真的,他们让我给那个男人缝舌头,我一时害怕还把手扎破了,你看!”
“什么,出血了?”卓悦的话音陡然拔高了一个度,然后捏着我的手指细细打量,眉头也越来越紧。
“安然,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你都要认真记在心里。”卓悦瞬间就变得非常严肃,“之后遇到陌生人一定要千万小心,就算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也要装作不知道,懂么?”
“可是,……”我忍不住插了句嘴,说实话,刚才的事情让我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他们就是来找我的,我没法当不存在。”
“我是说以后。”卓悦大概还想说什么,可却忽然又改了口,“你只是最近神经太紧张,做了个噩梦而已,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我还想再说什么,卓悦却伸出手堵住了我的嘴巴。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更加笃定卓悦一定知道什么。
可他为什么要瞒着我呢?
我有些赌气,于是翻过身不再理他,卓悦却主动把话题转开了,他告诉我帖子的事儿已经搞定了。
我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卓悦见我对他爱答不理的就没再说什么,于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我们都是在沉默着度过的。
到后来,我实在憋不住了,忍不住抛出了埋藏在心中已久的那句话,“为什么,卓悦,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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