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说的是这个,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我只知道自己最终再次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旁边坐着卓悦。
我耷拉着坐起来,揉了揉脑袋,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卓悦的眉头一直蹙着,扶我起来时,我扫了一眼周围的摆放,发现这好像是他的房间。
我甩了甩头,努力去回忆昨晚的事儿,突然记起刘海阴森扭曲的话语,猛地抖了下身子。
“卓悦。”我吞了吞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张开了嘴,“刘海有问题,他想杀我。”
我刚提了刘海的名字,就有人敲了下门,“韧哥,药熬好了,师姐怎么样了?”
我攥着卓悦的袖子往后靠了一下,对上他安抚的眼神后,稍稍放松了下,再加上昨晚那个人确实有点奇怪,身上的味道差别太大了。
所以我尽管还是有些怀疑刘海,还是把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下,毕竟身边有卓悦在,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刘海瞪大了眼睛,问我是不是头撞坏了还没好,昨晚酒吧根本没停电,他一直在下面帮忙来着,好多老客人都能作证。
“那可能不是刘海?反正是真的有人上楼了想害我。”我扯了扯卓悦的袖子,吞了吞口水,“昨晚我还给你打电话了啊,你让我待在屋子里,千万别乱动,你忘了?”
说着,我就去摸卓悦的手机,可是当我翻开后,根本没有通话记录。
我咬了咬唇,对上卓悦的目光,想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却只是拍了拍我的背,说可能是我最近吃的药有问题,没睡好,把噩梦当现实了,他弄了一些凝神的中草药,喝了精神就不会一直绷得那么紧了。
可是,那些药不是只有那个黑色粉末是有问题的么?死亡城里的亡魂让我回顾当年的大场大火,希望我在怜悯心的驱使下帮忙,所以混进来了那个小瓶子。
我还是没闹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直勾勾得看着卓悦。
他突然扫了一眼刘海,让他把药碗放下。
刘海点了点头,嘱咐我把药趁热喝,再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事儿,精神压力太大对身体不好。
我应了一声,说了句谢谢,刘海这才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我和卓悦,他语气听上去很严肃,“安然,昨晚,我确实没有接到你的电话。不过,从医院那里拿回来的药不管有没有问题都暂时不要碰了。”
“真的不关药的问题,是不是幻觉,我自个还不清楚么?”我挠了挠头,昨晚的感觉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假的,继续说道,“对了,落地窗,那个伤害我的人最后被扔窗了,就算他没死,下面没有尸体,那玻璃肯定是坏的啊,这个可以证明确实有人上楼了。”
我感觉自己一下就抓到了重点,卓悦之所以把我带到他的房间休息,肯定是因为我自个房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正好对应得上昨晚窗户出现问题,导致阵法被破坏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可能会进来。
卓悦面露难色,我推了他一把,让他有话就直说。
“窗户,确实是坏的。”卓悦将我的手抽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在我手心画了什么奇怪的符号,“但弄坏它的人是谁,安然,你真的不记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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