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张口,黄清若就卡住。
卡在对梁京白的称呼上。
梁京白忽然给她弄了个她个人听起来感觉肉麻兮兮的「阿若」的称呼,她相对应的也应该给他弄一个。
可弄一个什么样的?
黄清若首先想到的其实是管乐总称呼他「阿京」。
于是这个称呼首先被她排除。
对梁京白,她不可能使用和管乐一样的称呼。
排除之后,他的名字里只剩「梁」和「白」二字可以使用。
如果套用他给她取称呼的方式来组合,好像……都不太有意思?
「想什么?」梁京白察觉到了她的分神。
黄清若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敛眸,反手回抱住他:「我现在就在六哥的身边,没有离开六哥,六哥却连给我拎洗澡水,都不做。这样要我怎么考虑你的认错态度?」
因为正身体贴着身体,所以她察觉得一清二楚,这一瞬间他胸口的起伏幅度变大了些,。
黄清若暗暗嘲笑:嗯,他现在跟容易发Q的普通男人最大的区别,只剩下他的皮囊精致一点了。
「确定?」梁京白的手摸在她新弄的擦痕上,问,「不缓一缓,再来?」
黄清若:「……」
他的意思不明而喻,就是如果洗澡的话,也会和夜里一样,他又……
「不来不行?」黄清若维持着抱他的姿势,仰脸看他。
「不太行。」梁京白的手指又在轻轻拨弄她汗湿的头发,「你的病没好,我只能用这种方法。纾解不了太多,只能来几次。」
黄清若:「……」
她该夸他够坦诚、够直白吗?
这边她暗自腹诽他容易发Q,那边他倒坦坦荡荡地不予否认。
她被堵得无话可说。
而且听他的意思,好像还得怪她有病,害得他只能一次次地隔靴搔痒?
梁京白的头这时候低下来些许,和她靠得愈发近。
于呼吸相闻间,他又说:「是我的报应,却让你跟我一起受累。」
黄清若:「……」
这股虚伪的劲儿,倒和原滋原味的梁京白分毫不差。
他要真体恤她,他应该自己憋着,不就只有他自个儿受累,牵连不到她了?
松开他,黄清若重新背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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