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问:「干什么?」
梁京白:「教你练字。」
黄清若:「……?」
她觉得梁京白脑袋有坑,她都点香了,意思这么明显,他却因为她一句话,大晚上的要跟她练字?
黄清若不动弹,直白地盯着梁京白的凸:「六哥,你还没完全修完你的东西。」
梁京白说:「练完字,你能得到你想要的。」
黄清若感觉他好像往兔子近在迟尺的眼前吊了一根鲜美的萝卜。
蔫坏蔫坏的。
梁京白玩真的,他已然在禅桌前落座,慢慢地磨砚台,继续呼唤她:「过来,小七。」
由燃香勾出的内心真实的想法,趋势着黄清若下了床,走向他。
到了他的身侧,梁京白捉住她的手,拉她在他的怀里坐下。
她和他坐在同一张蒲团上。
她坐在他的面前。
梁京白的两只手臂和两条腿全都环住她,环她在他的怀抱里。
黄清若意识到,他其实比她想象中更坏。
而她并没有拒绝这份亲昵。她的后脑勺贴着他低下来的下巴,往后靠着他的胸膛,靠得他紧紧的。严丝合缝。
梁京白的右手捉着她的右手,一起去抓起小狼毫,沾匀墨水,
黄清若的手跟随他的手,开始一笔一划地抄写经文。
抄的是她之前心烦意乱跟着随手翻开的那本经书所写的那些内容。
【佛曰: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
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黄清若心猿意马。
他的左手是捉着她的左手一起按压在经文纸上。他左手腕间的佛珠也就硌在她左手的皮肤上。同样硌着她的,还有……
【伽叶:如何能为离于爱者?】
【佛曰: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而法相宛然,即为离于爱者。】
黄清若轻轻地动了动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后脑勺的头发跟他下颌的摩擦特别地舒服,不知道他的感觉是否跟她一样。
【伽叶:世间多孽缘,如何能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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