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嗷起,王玄瑰却是没放过她,铁鞭卷在她身上,愣生生将她拎了起来怵在地上,带着血的骨茬戳出皮肉,“啊!”
几个胆小的宫女不敢再看,捂住了眼睛。
王玄瑰这时直勾勾盯住了陆国太妃,陆国太妃退了几步,抵在门上,惊惧的看着他。
他道:“你知不知道,她腿上有旧疾,不能久跪?你又知不知道,我自遇上她,终于能睡一个整觉,不用在梦中见到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了!”
“你却要抢走她,你知道我有多怕,多怕她承受不了你的威压,松口同意退婚,但我又舍不得她受你欺负!”
铁鞭被他扔在地上,他眸中血丝遍布,深埋在心中的恐惧,在沈文戈可能会遇到来自陆国太妃的威胁时,通通不见了。
他走上台阶,伸手掐住了陆国太妃的脖子,就像他小时那般,她笑着对他说:“不许哭。”
他便也学着她的样子,“不许哭,我没用多少力气,不会让你喘不过气的,母妃你不是教导我,不准哭吗?”
“所以,别哭!”
陆国太妃哭花了的脸上突然冒出喜悦,就像是溺水之人终于瞧见了浮木。
身后脚步声响起,无数禁卫军冲进院中,紧随其后便是圣上,他喝道:“长乐,放手!”
王玄瑰缓缓松开手,像是犯了错事的孩子,迟疑半晌才敢转过身去。
圣上瞧见陆国太妃尚且还活着,不自觉松了口气,直接道:“宣王带兵器入宫,罚俸半年,还不带着你的铁鞭,出宫去!”
他眸子微动,在圣上的又一声出宫去,终是捡起铁鞭将那昏死过去的嬷嬷松开,走到圣上身边,道了句:“多谢皇兄。”
自他有了官职后,再未开口唤过圣上皇兄。
若非地方不对,这一声皇兄叫出来,圣上非得饮杯酒不可。
圣上再看向那瘫在地上的陆国太妃,在她愤愤说要请他做主,责罚王玄瑰之时,冷笑两声,甩袖离去。
次日,大朝会上群臣肃穆,王玄瑰微扬着头,他带着兵器入宫,又大闹陆国太妃宫殿,已经做好会被御史弹劾的准备了。
御史大夫瞥了一眼背脊挺直,坐得笔直,准备随时出列领罚的王玄瑰,上前道:“臣要弹劾陆国太妃,掠朝中九品常客入宫,还迫害其险些丧命豹口!”
王玄瑰要起的身子微顿,挑眉看向御史大夫,御史大夫则端着两只手,见他看来,哼了一声。
可紧接着,众臣出列,“臣附议!”
“陆国太妃为宣王求娶燕息霓裳公主,还可算是为子考虑,尚且不能说干扰国事,可她竟敢在鸿胪寺,当着众官员之面,强行掠走沈常客,实在过分!”
“岂是过分,下官听闻此事后,气愤不已,官员犯错自有《陶梁律》来处罚,陆国太妃有何资格随便召常客入宫,予以责罚?”
“退一万步说,就算沈常客不是官员,她陆国太妃也不能随意迫害人家小娘子,让小娘子喂豹,这是何等、何等毒妇行径!”
“陆国太妃还妄图插手国事,陛下,臣等请愿,严惩陆国太妃,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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