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来了此处,滴水未进,一时间竟体会了“饥寒交迫”是何滋味。
他已开始觉得身体骤冷骤热,意识有些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室门缓缓开了。
来人是那日绑他的黑衣人。
黑衣人冲身边的属下挥了挥手,“行针刑。”
酷吏便左右分站温琢两侧,将他握拳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放在木制的刑具上,迫使他的手指不得弯曲。
他只得眼睁睁看着那些酷吏,挑出根寸把长的钢针,沾了酒。
黑衣人慢条斯理地开口,
“关于此事,你都做了什么布置。”
“大人查了这么久,竟连这个也要问我吗。”
温琢直视着他,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黑衣人手势示意他两侧的酷吏,而后,寸把长的钢针便猛地刺进了温琢的指缝。
俗语道“十指连心”,痛感瞬间从指尖蔓延到了全身,他顿感心如刀绞,竟在这冰室之中流下了豆大的冷汗。
他咬牙没让自己叫出声,忍痛半晌,开口道,
“大人竟如此沉不住气,我又没说我不招,就急着用刑。”
“那你把这来龙去脉招一遍。”
黑衣人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他。
“这一切都是孙海波咎由自取,我不过是告诉了百姓庭审日子罢了。我只能算是个旁观者,最多是个爱凑热闹的人。”
他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倒是大人您,不分青红皂白上酷刑,就不怕总有一日,这刑罚反噬到自己身上来?”
黑衣人冷哼一声,再命酷吏行刑。
两轮针刑下来,他已是用尽全力,才能忍住身体对那钢针的恐惧。
“本官再问你一句,你行事是否牵涉党争!”
黑衣人已露不耐烦之色。
温琢闻言却笑出声,叹了句,
“真是愚蠢。”
那人懒得同他废话,吩咐道,
“剩下的指缝都动一遍刑,再将他指印按在这供词上。”
随即,将供词放在了温琢前方的刑具箱上。
温琢瞥了眼供词,只见上面大概写着,他是户部何文轩的党羽,因党争而揭孙海波恶行。
行刑完毕,他咬着牙强忍痛,命自己意识清醒。
那酷吏用他指尖的血当印泥,在供词上按了份指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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