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带孩子玩半天累了,在霍松声对面坐下,说道:“主子,我盯着他们一天了,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过,那位李姑娘倒是很怕林先生的样子,自打林先生上山,她就不怎么出房门了。”
霍松声应了声:“你早上陪符尘练功,可试出他的功夫出自哪里?”
春信摇了摇头:“他手法狠厉,和东厂有些相似,但细究下来又不太一样,不知是何路数。凭符尘的身手,聆语楼也不一定挡得住他,难怪林霰只带他一个就敢出门。”
“聆语楼还在追杀林霰,大公主那边约莫也收到了林霰投诚宸王的风声,急于取他性命。”
“主子,我还要继续看着他吗?”
“不用了。”霍松声放下杯子,“林霰来长陵别有目的,他不会一直待在阁王寺。你稍后就随我下山,我有其他事要你去做。”
林霰确实不会一直留在山上,霍松声在房中等了一个时辰,后来和春信下山时也未在山道上见到人,恐怕林霰早就与符尘下山去了。
霍松声回到城中,恰逢一名士兵策马疾驰而过。
街市里的行人纷纷让路,百姓成群的议论起来,不知发生何事。
霍松声眉目一凛,眼见着那士兵朝午门内去了。
如此情急,多半是有紧急军情要呈报兵部。
霍松声二话不说便追了上去。
午门外重兵把守,霍松声亮出令牌,直至兵部,里头已被突如其来的军情弄得焦头烂额。
兵部尚书沈砚年近六十,此时上坐堂前,听着底下七嘴八舌,完全控不住场。
霍松声黑着脸走进,从官员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西海突遭海寇袭击,海防卫一时不慎,竟连损两支精锐。
霍松声推开挡道的人,连剑带鞘狠击在桌上。
“咚咚”两声重响,这才止住吵嚷。
兵部尚书及官员见霍松声出现在此俱是一惊,谁不知道这位小侯爷出了名的难缠不好惹,还偏爱打仗,若是被他听了去,可不得闹翻了天。
沈砚惊慌从座上下来,寒暄客套的话还没出口,霍松声一个狠辣的眼神,先叫他闭嘴。
“军报拿来。”霍松声伸着手,等人将军报送上。
沈砚壮着胆子说:“小侯爷,这里是兵部,按规矩,您……”
霍松声直接打断:“我说,军报拿给我。”
方才那送信的士兵毫不犹豫将军报给了霍松声。
霍松声越看脸色越冷,最后把军报扔在士兵身上:“什么叫‘一时不慎’,怎么个不慎法能让海防卫连损两支精锐?”
士兵跪地请罪,将军情如实上诉:“前日子时刚过,大历海防线外突现八艘海寇战舰,巡防的海防卫士兵当即驱逐,双方僵持了两个时辰,海寇率先投放火炮开战,我军立即派出五艘战船迎击,原本情势尚好,眼看就要逼退海寇,谁知竟有两艘战船突然被海寇击毁,海寇趁机登陆西海海岸,此刻已经占据岷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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