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领命,即刻便赶往阁王寺。
霍松声回房换衣服,路遇吴伯,老头刚从南苑出来,怀里抱着要去送洗的床具。
“吴伯。”霍松声喊住他,“你干什么去?”
吴伯停下来:“奥,南苑的公子离开了,我将床具拿去送洗。”
“走了?”霍松声皱起眉,“什么时候走的?往哪儿走了?”
吴伯给他问的愣了一下,说道:“小侯爷走后没多久,公子便带着他家小孩儿走了,还说若小侯爷问起来,便说他身体已经无恙,不便在府上多叨扰。如果有缘,还会再见的。至于往哪儿走了……我老头子倒是没跟着看。”
敢情那人在他面前的温顺都是装的,就等着他离家,好带着符尘跑路。
霍松声有点上火,大冷天热的鬓角冒汗。
吴伯将东西交给下人,端水进了霍松声的房间,给他拧帕子擦汗。
霍松声脸色很臭,擦完将帕子扔进盆里,水溅的到处都是。
“算了。”半晌他说,“又不是犯人,我还能一直捆着他不成。”
吴伯听着觉得不是这么个意思,问道:“小侯爷,可是我们做错了?”
“没有。”霍松声平复下来,“随他去吧。”
霍松声换好衣服,从柜里抱出个箱子。
箱子里装了不少东西,沉得很,盖儿一开,还能看到各种工具。
霍松声捏着一片面皮脸上贴。
吴伯在大事上还是拎得清的,见霍松声在忙,便先退了下去。
片刻之后,霍松声乔装完成,俨然从桀骜将军变成了斯文小生,这模样怕是南林侯来了,也认不出亲儿子。
天色渐渐灰了下去。
霍松声顶着这张脸悄然出府,他没有立刻去清欢阁,而是先入了飞仙楼。
飞仙楼位于长陵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但楼内环境清幽,适合谈话小聚。
霍松声十多年前是飞仙楼的常客,和这里的老板很相熟。后来有一次从漠北回长陵,受邀来这儿吃了顿饭,那时飞仙楼已经易主,此后霍松声便没再来过了。
如今想来,兴许自那时起,飞仙楼便有了蹊跷。
霍松声一入内便坐在了最显眼的位置上,正是晚膳时间,周围人来人往,他容貌清秀出众,惹得附近频频张望。
侍者端着牌子上前询问霍松声是否一个人,想吃什么。
霍松声点点头,拉长语调“嗯”了一声:“我第一次来飞仙楼,你们家招牌是什么?”
侍者给霍松声介绍一番,霍松声说:“你说的我都不喜欢。”
他单手托腮,一副天真模样,接着懒懒地伸出手指,点了几个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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