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的痛感更甚几分,他甚至能听到灵活有力的舌尖狠狠擦过伤口时极细微的黏腻声响。硬生生将刚结成的薄痂磨掉了。
辛钤似乎很满意他的噤声,施施然抬头。
“不许问为什么,这是给你的惩罚。”
明明前一秒还干着如此浪荡的风流事,下一秒脱口而出的话语居然能说得如此冷漠无情。燕泽玉不受控地打了个寒战。
他本想问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得的哪门子惩罚,但想起辛钤这句硬邦邦的‘不许问’,讪讪将滚到唇边的言语尽数咽下。
燕泽玉往旁边侧了侧脸,敛眉耷眼地不想看辛钤,脖子还一阵阵的疼,也不知道咬痕深不深。
辛钤却没让他如愿,捏起他瘦削的下颚一转,两人又回到面对面的姿态。
“我可以答应你,派人去长乐宫正殿看着叶涟……”
闻言,燕泽玉抬眼,等着辛钤接下来的言语。
“我满足你的愿望,那你该叫我什么?”
燕泽玉神色一滞,电光火石间想起这样的对话似乎出现过。
‘你刚才叫我什么?’
‘嗯?’
‘求人可不是你这么求的。’
……
“阿钤。”燕泽玉嗫嚅开口,半垂的眼睫不住颤抖,暴露了少年并不平静的心。
他其实能猜辛钤这次是想让他开口叫‘哥哥’的,但他不愿。
一来,能让他叫哥的没几个,大哥、其他兄弟,还有叶涟……他不想随随便便喊一个外族人哥哥;二来,‘钤哥哥’怎么听怎么别扭,听差了的话,倒像是民间男男女女恩爱定情的乞巧节时,女子唤自己心爱儿郎的那声‘情哥哥’。
辛钤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了半晌,那双黑沉如古井的凤眼映着少年被压在红漆木柱上的可怜模样。
“太小声了,没听清。”男人曲起手指撩了撩少年下巴。
燕泽玉红唇微抿,倒底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柔声的“阿钤——”。耳根后知后觉烫得惊人,比起被辛钤用犬齿反复研磨是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半晌后,辛钤挪开了落在他脸上的格外压人的视线,也松开桎梏他手腕的手。男人从衣领里掏出一截红绳系着的骨哨,放至唇边吹响。
一阵寒凉的风穿堂而过,在燕泽玉都没看清的情况下,一位存在感极低的黑衣人已经跪在了辛钤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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