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叫她妖星……”
楚裙全然听不到周围的非议那般。
她笑意不见。
“我敢认,你谢霏霏敢认吗?”
谢霏霏神色一慌,“我认什么?你死到临头又要疯狗乱咬了是吧?”
“我也不与你扯什么真言术,我楚裙对你谢霏霏所行之事,不过一报还一报!”
“当日你推我下悬崖,毁我脸,瞎我眼,每一刀每一簪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楚裙笑意不见的说着,周围人听得抽气连连,一时都分不清真假了。
“楚裙!你休要污蔑我!”
“我若污蔑,那我明日必死于许武刀下。可我若所言属实……”
楚裙眸色凌厉如刀:“明日我楚裙非但不死,你谢霏霏必受天诛,容貌尽毁!”
“你文远侯府十数年来苛我欺我,谢俊薄情寡恩,鸠占鹊巢,苍天有眼,你文远侯府一个都逃不掉!”
青天白日骤起厉风,荡起少女身上的绯衣。
她冷昳似魔,一字一句如箴言。
令人心头声颤,寒意津津。
谢霏霏的脸白了几分:“楚裙……你敢咒我们……”
“是诅咒,还是天谴,明日便知。”
楚裙笑意邪肆,目光扫过周遭围观之众。
那目光如刮骨刀,竟令人不敢逼视,她抬起下颌,飒然大笑:
“尔等既唤我为妖星,我岂能堕了这声名!”
“既为妖星,自该桀骜不驯!”
“想杀我者、冤我者、害我者,来便是!”
她笑容肆意张扬,狂悖若齐天之云,盖过天光艳色。
“我倒要看看,是尔等死,还是我活!”
一道身影,驻足在人群之外。
有那么一刹,云夙被她的笑容晃了眼……
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竟是跟着笑出了声。
不愧是你,你还是你……
肆意鲜活,一如千年之前,风采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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