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水深只到尺玉腋下,根本淹不死猫,否则式粼也不会“下死手”。
“小午可知错了?”
式粼嘴上放着狠话,身体却心软至极,见尺玉呛水亦未褪去身上衣物,赤足踏入池中拎出落汤猫,“若是知错,给哥哥起个誓听听。”
别说起誓了,受惊的尺玉说话都费劲,口鼻刚一出水面,双手死死抓着式粼胳膊,指甲盖几乎陷进杀猫犯肉里。
他弯着腰咳了好半天,缓过气抬手照式粼脑门就是一个大比兜——
“你要死啊谋杀亲夫!”尺玉眼珠都被温泉水泡得通红,扯脖子喊道,“酸归酸,怎好拿性命开玩笑?他娘的,早知你这般不珍惜我,我都多余来找你,真他奶奶惯的你!”
“我告诉你式粼,这种事再发生一次咱俩日子别过了,谁离开谁四季都照常轮转,别以为我没你就不行!”
尺玉声声句句无一不打在式粼七寸上,受尺玉拍打的头部似是感受不到疼,他呆呆地看着尺玉歇斯底里地发飙,看着尺玉松开自己,而后看着尺玉独自蹚出汤池……
照理说汤池的水深不足以给胸腔造成压力,但式粼仍感觉憋闷至极,或许尺玉喜欢的只是他温文尔雅的保护色,而摘下面具的他好似弃屋里的蛛网,潮湿阴暗中的霉,风干发硬的馍馍,这样的自己真的能配上尺玉吗?
他的阴暗面,不该冒出来的。
式粼像往常一样勾了勾嘴角,倏尔扑通跌入尺玉恨死的泉水中。
他太得意忘形了。
忘了自己起初是什么货色……
第89章天灯中的大鸡腿
尺玉对式粼入水的声音并未在意,在气头上是其一,其二人族大多会游泳,与其担心式粼被水淹死,不如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湿答答的衣裳裹到窒息。
翻箱倒柜找衣裳的过程中,尺玉意外发现其中一个衣橱内的衣裳比另外几个衣橱内的要短些,他正要取下霁蓝长衫与自身比量,视线偶然被衣橱下面一层的大红色吸引。
他本能地弯腰将其拎起,不料有个东西从中滚落,掉在了他脚边。
他定睛一看,似乎是个南瓜形状的百子针插,针插上的针还挂着金色丝线,与衣领花纹处所用别无二致。
绣工他不懂,可手艺确定是式粼的手艺,因为袖口小图跟式粼亲手做给他的布袋一模一样,旋即低头嗅了嗅袍子味道。
这一嗅,尺玉当即反应过来红袍是喜宴那日他穿过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味,他下意识朝屏风后头喊道:“你是偷偷在给我绣喜服吗?”
许是过于安静,尺玉的问话在空旷的环境中轻飘飘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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