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玉挠了挠耳朵,问式粼:“那你吃醋酸牙了吗?”
“酸了啊。”式粼满脸都写着“酸”。
尺玉听了式粼的话,眼珠子一转,不出两秒钟拍了拍式粼肩膀:“走,把染头的顺水人情给万翀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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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地处魂危堂正中的林深竹舍灯火倏明。
院前鹅卵石铺设的先天八卦图在养猫后被破坏得七七八八,其中正北的坤八和正西的兑二自此再没工整过,万翀索性破罐子破摔,把猫碗往阵中一摆,爱怎么吃怎么吃吧……
小狸花向来黏人得很,干饭需得人陪才行,万翀又素来宠猫无度,此时正蹲在小狸花身边像个无情的摸毛机器。
许是禁不住人念叨,万翀克制不住一个喷嚏冲了出来,猫族胆子都小,结结实实吓得一蹦。
待小狸花缓过扑通扑通的心跳,依稀嗅到“老祖宗”的气味,当即舍弃半碗肉猫步迎了出去。
万翀见状紧随其后,旋即慢半拍地听到了式粼的脚步声。
换作从前,他定欣喜万分,恨不得拿出魂危堂最好的药茶给式粼补补。
可自打沐莲宗少宗主被式粼从暗楼捞出,两人一直形影不离甚为碍眼。
万翀苦思冥想多日,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定是尺玉床榻之上的百般本领,迷得式粼移不开眼睛。
尺玉与式粼并肩走出竹林针,就见猫崽子和万翀亲自相迎,哈哈一笑,“万堂主,我和式粼哥哥也不请自来地串门了……”
万翀无语至极,随口道了句场面话:“不知右护法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给万堂主介绍一位良人。”式粼儒雅淡笑,颇有保媒的诚意。
但此言一出,震惊的何止万翀本人,就连尺玉下巴都要惊掉了……
不是安排染头吗?怎么牵起红线了?
“右护法这是何意?”万翀眉毛一立脸色再难看不过,“莫非右护法瞧着万翀形单影只,唯恐万翀插你们一脚?”
式粼腹诽到底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夫,心性竟如此简单,他舔了舔嘴角笑意,继续道:“在下是觉得像万堂主流风回雪之姿,当配以跌宕风流之良人才对。”
一旁的尺玉委实没控制住,捂腹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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