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赔笑道:“夫子是不是过两天再见?红椒……呃。眼下红椒有些不对劲。我担心她鲁莽不知事,倘或说了什么不妥的话,冲撞了夫子怎好?”
田夫子叹了口气。
郑氏十分抱歉,轻声道:“请夫子见谅。儿女的姻缘都有定数,强求不来的。其实我们一直都压住红椒,不让她轻易决定;不仅如此,连田遥我都斥责过——我真是当他晚辈一样,可还是走到这一步。”
张槐也抱歉道:“红椒小时候就是夫子教导的,她那脾气夫子知道……她是没福气。田遥可是京城有数好少年……”
田夫子摆手道:“老王爷和王妃不必介怀,老朽都明白。既如此,老朽告辞!”
张槐急忙挽留。
田夫子说不放心田遥,要回去看看。
张槐这才不再提,和板栗一起送他出去。
板栗边走边低声对田夫子说了一番话,是提醒他从司徒家入手,娶田遥母亲正名的事。
田夫子不住点头,又称谢费心。
张槐跟他约定,过几日请他吃酒,他们相交多年,不能因为这事坏了情分。
田夫子满口答应了。
送走田夫子,父子三人忙往老太妃院子里来。
红椒躲进房里不见人,姊妹们都来问候,二房小婶曹氏也来了,连郑家紫茄和黄初雨都来了。
因为黄豆放不下红椒,自己又不得空过来姑姑家,便唆使妻子黄初雨来劝她。他觉得田遥被人骗了,如今事情弄明白了,吃了个教训,往后肯定会对红椒好的,所以希望红椒能原谅他。
这年头,找一个知心又杰出的夫婿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所以,头天晚上他就跟黄初雨说了这事,早上临去衙门还在叮嘱:“听说大苞谷那两媳妇整天弄些新鲜玩意和吃的,你去瞧瞧尝尝,顺便劝红椒。她脾气冲,只怕你的话她还听得进。”
黄初雨乖乖点头,又道:“那你晌午去王府看我。下午去接我,我们一道回家。”
黄豆笑眯眯道:“那是肯定的。不过,要是临时有事可不能怪我。初雨啊,你小心些走路,姑姑家猫儿狗儿和娃儿都多,别叫他们冲撞了你。”
黄初雨听得扑哧一声笑了,嗔怪道:“叫大表哥和大表姐听见你把他们的孩子跟猫狗相提并论,还放在后面,又要骂你了。”
黄豆笑道:“他们没空骂我。大苞谷折腾出来的事就够他们忙的了,他那个鲨鱼小舅子还没放出来呢。”
说完,吩咐黄初雨贴身嬷嬷,等会多派人跟着,妥妥地送三奶奶往玄武王府。这才走了。
张老太太屋里,张老太太终于也知道了红椒和田遥的事。
她拍着桌子对刚赶来的张槐和郑氏质问道:“你们是死人哪?那老婆娘敢这么搅和,你们就应该骂上门去,看她还敢捣鬼!早这样,这事早就捅开了,也不能闹成这样,让红椒难受。”
郑氏尴尬道:“娘,我们先也不知道她不是田遥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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