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孙子读书还争气,今年居然过了县试,虽然最后府试没过,那也让他老脸长了不少光彩,看得比命根子还重。
死老婆子连累孙子当众被落了脸面,他真想勒死她算了,连带的,将刘家父子和泥鳅都怪上了,张大栓和郑长河更不用说了——走的时候连看也没看他俩。
一阵鸡飞狗跳、拉拉扯扯后,周家人跟旋风似的都卷走了。
张大栓也生气了。
他能不生气么?
上个茅房惹出这许多事,他招谁惹谁了?
他一肚子暴躁没处说,周矮子那副模样倒好像他们欺负了他婆娘和孙子似的。
于是,他也不吃酒席了,和郑长河一块,喊上板栗葫芦兄弟,也怒气冲冲地走了。
刘大胖子祖孙三人眼睁睁地看着两拨人盛怒而去,耳听着客人的窃窃私议,鼻子里闻着流连不散的臭气,几欲痛哭:为啥最后受伤的总是刘家?
孙夫人洗浴完毕出来后,立即也提出告辞。
只有泥鳅奶奶一人送她上车,刘大胖子祖孙三人却根本不露面,更别提致歉了。
这个女人,还想把闺女嫁到刘家来,真是做梦!
泥鳅更是怒火万丈:他不能骂外婆,不能恨外婆,他还不能怪惹事的了?正因为对外婆的不满加无奈无处发泄,这口气便落在孙夫人的头上了。
臭女人,小葱啥时候说要给侍郎儿子做妾了?
不但他,连黄鳝锦鲤等弟妹们也都是同一个心思,都拿孙夫人来泄愤。
孙夫人满脸羞惭、满心愤恨、满怀怨毒地坐着马车离开刘家,虽然换了衣裳,但那一身的臭气只怕这辈子都洗不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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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讲理有屁用!
外面吵的时候,泥鳅奶奶房里也在吵。
泥鳅姑姑刘小妹板脸对泥鳅娘道:“三嫂,照说我是嫁出门的闺女,不该多管娘家的事,可我实在忍不住哩。三嫂你自个拍着胸口问问,你娘是不是太过分了?先头的亲事误会我就不说了——好歹算个理由,可自打亲事不成后,人家张家没惹她吧?还这么糟蹋人!要说不和,自家人背后嘀咕两句也就算了,她竟然跟下塘集的一个买卖人家说这事,这不等于在大街上污小葱的名声么!这是咱们这样厚道人家该干的事?”
泥鳅娘捂脸痛哭,锦鲤扶着她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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