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中途被人扰了兴致难免会生气,可一看到是乌元他的火气就灭了。
乌元家里是做军火生意的,手底下遍布四个城市的权力,黑色行业原家涉猎极广,可以说是观音城第一犯罪大家了,手下人命无数。
查尔斯拉拢乌元还有另一个目的,主要是想借乌元拉拢他少时的好友纪岷疆——那位只手遮天的顶尖财阀。
为此查尔斯讨好般把怀中醉酒美人推进了乌元怀里。
“行,咱乌大少爷带美人去洗洗干净,今晚咱给您开开荤啊!”查尔斯带着众人放肆耍流氓。
乌元的手有分寸感地扶着喻南桥的肩膀,在口哨声中带着半昏迷的喻南桥出了包厢。
“琵琶……没拿。”喻南桥细细地说,手指勾住乌元的衣领,把二十多点的英俊小伙子撩拨得面红耳赤。
乌元咽下嗓子,“回来再拿,不会丢的。”
回来啊?
喻南桥低头,在乌元看不见的地方嘲讽地勾起嘴角,眼里满是清明,哪里有一丝醉酒的样子。
包厢外的长走廊挂满刺眼高强度红灯笼,喻南桥一直低着头,乌元为此感到担心,于是他问道:“眼睛不舒服吗?”
乌元的眼瞳已经被浓黑色侵占,即将变异。
喻南桥被面对这个已然成为怪物的、手上满是无辜人命的财阀赠送了好意,他有些许不解。
或者换一种说法,他对任何人的好意都感到戒备。
但照旧迅速收敛好疑惑情绪后抬眼,还是迷愣愣的,但带了罕见的、今晚第一个笑意,他有点无奈地说:“不用,您把这个给我就好。”
喻南桥指了指乌元的领带,乌元立马低头要去解,可他另一只手在扶着喻南桥,单凭一只手不方便解领带。
喻南桥十分体谅地自己凑过去解,檀香味悄无声息传到了乌元鼻子里,乌元看着喻南桥的头顶,喻南桥的鼻尖刚因为突然低头还蹭到了他的喉结。
有点痒。
喻南桥解开领带后把领带绑在眼上,他眼前顿时一片漆黑,摸索着对乌元说:“去您房间吗?”
乌元讷讷点头,他的房间在过道最深处,走到后他用虹膜识别开了门,率先进去想给喻南桥找双拖鞋穿。
他一进去就被红外线激光割断了头颅。
不是高温阻断,所以血没有凝固,这个手法很老套还很讨厌,会让人身上脏兮兮的。
滚烫的鲜血迸溅开来,连带喻南桥用来遮眼的那条领带都是血糊糊的。
血滴下来到喻南桥掌心,喻南桥什么也不知道一样,还好奇地把鼻尖凑过去闻。
“臭死了。”
放在玄关的花瓶不知为何落了地,花瓶里的新鲜玫瑰被碎片扎烂刺破,汁液混着房间主人的血,沉重地被囚困在地毯上。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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