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着吧。”
姜艾淡淡地扫了一眼,却将手机推得更开。
“不接?老大,许大帅哥又怎么得罪你了?”哎,亏她最爱许大帅哥打电话来找老大了,像老大这种不苟言笑型的工作狂,也只有许嘉言才有本事把人逗笑,连带着她们都能够喘口气。上一回许帅哥把老大气得不接电话,据说是和小汐妹妹把老大的合作对象错当成相亲对象给整了,不过要她说,会大笑会发飙的老大才比较可亲呀!
姜艾皱皱眉,并不打算与下属聊私事,拿起了演讲稿说:“我们继续。”
李蓉只能打起精神,继续顺稿,毕竟是她独挑大梁的战略发布会,没老大带着顺一遍,她心里有点发虚。可是等了半晌却没有声音,李蓉偷偷瞄了一眼,诧异地发现,老大好像又望着手机走神了?
正当她怀疑是自己多心,却看到老大脸上居然流露出类似苦恼的神情,手无意一挥,将她自己用了多年的杯子直接扫在了地上,杯子碎了,水也洒了一地。
姜艾罕见地骂了两句脏话,跳了起来,望着碎成几瓣的杯子愣住了。
她是无神论者,从不相信什么宿命、预兆,可杯子一碎,她心却跟着抽了一下。
怎么突然间,好像什么都乱了?
姜艾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收拾好情绪,与李蓉飞快地清理掉满地狼藉,继续投入了工作。
正文第5章如同冰与火的初见
第二日,原本已经对凌汐成绩绝望,采取放羊吃草政策的陶姜二老在听了姜艾语重心长的告诫,出于对家中可能破天荒出现一个&ot;大学肄业&ot;生耻辱的担忧,严格地担当起了监督职责。
于是姜家二小姐准点被踢出了家门,赶去研究所找温正楠拿试题。
七月的城市,燥热似火,大学城的路两旁都是长了数年的水石榕,正值花开最盛的时节,轻盈细密的五瓣花簇倒坠着,在令人倦怠的热风里起舞。公交车自花道中开过,凌汐听着歌,一朵落花正飘在窗边,她掏出ipad依着花形,勾画出几只穿着白纱羽裙翩翩起舞的小精灵,画得正开心,手机忽然响了。
是温正楠的微信好友申请,中规中矩的头像,昵称就是名字,点进去没有签名档没发过朋友圈,凌汐很想意气用事直接拒绝掉,但到底还是没那个胆量。
通过好友后,温正楠传来了两段p3,凌汐好奇地点开,一段新闻一段是他办公室的具体地址。
也不知是因为声音好听,还是语速缓慢,她发现自己居然能听懂,想着要交笔记只能反复听,一面听一面把姜艾和温所长交替着骂。
靠着那段语音的指示,凌汐艰难地穿行在研究所,想起刚才被门卫大叔像盘查间谍一样快被问清祖上三代,她扫过温正楠的头像嘀嘀咕咕又骂开了。
姜妈妈当年把温正楠列为姜艾备胎人选时,凌汐曾经本着八卦之心,问姐姐看过一次温sir的照片,只记得是标准的质优生长相,文质彬彬。不过照片这个东西具有欺骗性,何况还是多年前的学生照,现在打着高级知识分子旗帜的“叫兽”那么多,鬼晓得是不是变成了秃顶啤酒肚的衣冠禽兽。
又依次被几道门禁的保安盘查,好在温所长有打过招呼,并没有人为难姜凌汐,当写有温正楠名牌的大门出现在她眼前时,凌汐自己都不相信,她居然靠着一段英文指示找对了地方。
意气风发地敲响大门,姜凌汐想摆出一个拉风的姿势粉墨登场,没想到等了半天,来应门的居然是个小男孩。
“姜阿姨吗?你好,我是温熙。”
男孩仰头和她对视。
凌汐听姜艾说过,温正楠已故的妻子给他留下了一个儿子,小小年纪却已经是正在崛起的新一代学霸。可是姜凌汐没有想到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娃娃,他脸圆圆,大眼晶莹,头发乌黑,唇红齿白,故作严肃的小大人的姿态更显出股天然萌来。
对于所有的萌系生物,从小奶猫到奶娃娃,姜凌汐都没有任何抵抗力,她完全没有理会男孩眼中的嫌弃,两眼放光扑了上去。
“小弟弟,你好,我是姜凌汐,你可以叫我姜姐姐,不能喊阿姨喔!”
男孩眉头打结,非常忍耐地保持了自己的礼貌:“姜姐姐。”
“熙熙,你今年多大了?七岁半,上二年级对不对?你看,我们两名字里都有个xi,多有缘?一会儿姐姐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姜姐姐,我爸开会去了,你的书和试卷都放在门口的蓝色袋子里,你把爸爸发给你的第一段新闻写下来放在桌上,就可以回家了。”温熙一板一眼地说完爸爸临走交代的事,继续低头练毛笔字。
“熙熙,这是你写的?”凌汐羞愧地拿着小孩放在一旁的字左看右看,不得不承认,自己那手“鸡扒草”估计还不如这个七岁半的孩子。
“是。”
温熙抿着嘴,把被怪姐姐翻乱的字帖重新整理好,发现自己的毛笔又被她拿走了,在白纸上胡乱涂抹着啥。
“熙熙,你平时看什么动画片呀?喜羊羊?还是熊大熊二?要不我给你画个猪猪侠?一会儿咱俩去买冰激凌吃吧!”
凌汐半个身子都快趴到桌上去,几笔飞快地描出了两个卡通人物,她凭着这手本事纵横娃娃界,不知收买过多少孩子的心,结果美滋滋给人温熙捧上,却只换来敷衍的余光一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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