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看我!”
“看看我的羽色!看看我健壮的胸肌!再看看我这展开一米八的大尾巴……”
在孔碧的传承记忆中,明明不是这样的,不过孔碧也能理解,毕竟饱读诗书的妖怪和没上过学的普通动物之间还是存在着很大的差距的,尽管在不深究歌词的情况下在外人眼里它们所做的行为是一模一样的。
要是真有人听得懂它们在叫什么,心里的滤镜大概就能直接碎个干净。
毕竟在很多了解绿孔雀与蓝孔雀差别的人看来,绿孔雀是各方面都很华贵优雅的生物,它们中的雌性有着并不逊色于雄性的羽色,它们走路都透着一股别的动物没有的优雅,它们中雄性那长长的尾羽走动时从不会让它拖地沾到地上的尘埃。
所以在人富裕绿孔雀的想象中,它们自然是与俗、接地气之类的词汇搭不上边的。
但好在人类也听不懂绿孔雀的话,所以他们往往只会为孔雀开屏而惊叹,而与真相擦肩而过。
就如此时,好不容易抢到名额前来观赏的游客不禁为红红开屏爆发出一阵惊叹。
对很多人来说,他们在网络上、在现实中也看过不少孔雀开屏,欣赏归欣赏,还不至于太惊叹。
可此时却不由自主的被震撼到了。
作为妖怪,花椒哪怕下择,自然也是不会太委屈自己的,所以红红跟其它雄孔雀自然也有着差别。
首先它的体型比其它成年个体要大一些,尾巴要更长,这样它展开尾羽时显得更加华丽,其次是色泽,那一颗颗宝石就像是泡泡呈现出的颜色一般,换一个角度就能看到不一样的色彩,极具梦幻色彩。
尤其是此时它们像水中随波摇曳的水草一般纷纷扬扬,哪怕游客不刻意找角度也能见到那在不同光线折射下所展示的梦幻色彩。
于可惜现代的诗人不多了,所以游客在见到这一幕时也很难诗兴大发吟出什么名句,而是言简意赅又朴实无华的‘卧-槽’。
“卧-槽!这也太好看了!这是孔雀王吧!”
“沈王爷对不起,我爬墙了!”
与经常向游客展示自己的沈王爷不同,红红虽然偶尔被激,但它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不屑于像游客展示自己的,毕竟在对除了雌性以外的人展示尾羽的行为通常都是挑衅式的展示,然而就人类这种身上不长毛的生物,红红是一点都不觉得他们值得挑衅。
当然,偶尔它也会碰上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人类,继而被激发出挑衅的欲望,但这样的人太少了,毕竟虽然网上总能看到把自己头发染成各种颜色的明星、网红,但在现实社会中却只有极少数才敢往自己头上捣鼓那样大胆的发色。
这不仅是得对自己的颜值拥有极大的自信,还得拥有堪称社交恐怖分子一般的天赋。
所以红红极少次数的开屏并不能很好的每次都被游客捕捉到,更不知道能这么好看。
这是当然的了,无论是雄孔雀还是雌孔雀,它们羽毛颜色最鲜艳美丽的时间就在春季,一到夏季就开始掉毛换羽了,所以哪怕是被游客瞧见了其实也不是完全体,而是它们的‘尴尬期’。
虽然在尴尬期时绿孔雀也并不丑,它们除了尾羽以外身上的其它部位也是好看的,背上的羽毛、脖颈的鳞片、连脸上都精心化着妆,可尴尬期时的颜值再好看,也总不可能比得上全盛时期。
然而除了花椒抬头看了一眼以外,其它雌孔雀却只顾埋头找食,像是人类惊叹的美丽在它们眼中不值一提似的。
离孔碧近的游客不由发问:“园长,在其它绿孔雀眼中红红是不是长得特别丑啊?怎么没一只理它?”
“当然不是,”孔碧笑眯眯道,“它们这是在考察呢。”
“其实雌孔雀愿意在雄孔雀周围啄食,往往就意味着它们对这只雄孔雀是感兴趣的,但找对象这种事当然不能只凭兴趣,所以它们得观察,雄孔雀得证明自己体力很好。”
孔碧说着,指了指一旁孤零零的机灵鬼:“瞧见没有,那才是不受欢迎的,叫了这么久都没一只雌孔雀过去,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它唱歌太难听了!年轻的雄孔雀因为还处于变声期的缘故,它们的嗓子比较沙哑,所以叫起来也不好听,这在绿孔雀中是会被一票否决的,它哪怕就这样叫完了整个繁-殖期也不会有绿孔雀选它。”
“通常来说,绿孔雀都是靠叫声吸引配偶的,像现在红红做的开屏呀什么的,那都是把雌孔雀吸引过来之后才会干的事,绿孔雀繁-殖季节时对自己的体力是很在意的,一旦将雌性吸引过来了就不会再开口。”
绿孔雀一族是不太能容忍声音难听、唱歌跑调的异性的,然而绝大多数刚成年的个体和亚成年个体往往都属于那种声音难听、唱歌跑调的群体,但尽管如此,它们也会乐此不疲的在繁-殖季节嚎叫,所以一般来说,居民区被孔雀叫声吵到报警的那些孔雀,往往都是种群中的学渣。
毕竟其中的大帅哥早就一开嗓就被争抢了,根本不会持续不断的叫到让人心浮气躁的程度。
就算人类乐意听,它们还懒得这么叫呢!
孔雀也是有创作瓶颈的好吗!
而机灵鬼作为剩下雌孔雀看上的童养夫,还处于濒临成年的亚成年个体,尾羽没有成年几年的雄孔雀华丽,嗓子也属于变声期,所以其它雌孔雀宁愿挤到花椒这边战战兢兢的表示自己虽然对红红不感兴趣但就是不想走,也不愿意到机灵鬼那边表示自己对它感兴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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