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滚滚的头颅混着热血洒了一地,头滚到了余安的脚下。
她吓得哑然失声,顾淮却慢慢悠悠地擦拭着扇子上的血,随口道,“让你下去,自然是下地狱。”
那双手不知道削了多少人的头,就连西域那个无辜的余山柱,也是葬身于他手。
而现在,那双手就放在自己的脖颈上,感受着皮下血脉的跳动。
余安控制不住地发抖,浑身冰冷刺骨,想躲却又怕他突然发疯。
忽然,她听到顾淮开口,“淡了。”
那双上挑的凤眸,好整以暇地看着手下白皙的脖颈,又说了一遍:“淡了。”
余安微微蹙眉,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于是顺着他的视线垂眸看去,登时脑海中屈辱的记忆一闪而过,余安只觉如坠冰窖。
他他在看那日的吻痕!
这下余安再也控制不住地发抖,她眼露惊慌地站起身,连连后退,恨不得离眼前这个疯子越远越好。
当瞥到了一旁的常宁时,剧烈跳动的心才定了定。
她安慰着自己,无事的,这里还有旁人。
顾淮抬眸,像是看穿了一切,他轻笑了下,看着强行镇定的余安就像看一只被吓坏的猫。
她真以为,他会顾及一个死士?
顾淮缓缓起身,一步一步朝着余安走去,凤眸盯着那块淡淡的吻痕,无声地昭示着,他就是要当着旁人的面辱她。
那样叫他快活。
站在远处的常宁张着嘴,被顾淮疯子一样的举动震惊不已,她眼睁睁看着顾淮离余安越来越近,被他扼制住的人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
常宁倏地低下头。她不敢,她没有第二条命去违逆顾淮。
可是心里却无端起了一丝酸涩和愤怒,常宁心下挣扎不已,不知道自己这几日是怎么了。
脑海里还在时不时闪过余安投来的眼神,绝望又害怕,希望她阻止顾淮。
“主子!”
顾淮唇离在余安的脖颈处,闻声敛了眸,退开了些。
见状,余安一把甩开他铁壁一样的手,跑到铜镜前,那里有一把剪刀。
顾淮转过身,凤眸死水一般看向常宁,声音往外渗透着寒气,“怎么?”
常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子,常宁、常宁忽然想起,忘了禀告另一件事情了,还望主子恕罪!”
脚步声响起,视线中出现一双鞋,像是天生就用来鞭挞蝼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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