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无声地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谢他,明明是他逼她离开的。
却不知他的逼迫,从来不是余安真正离开的原因,迟早有一天,她终究会离开。
冤案太过沉重,牵扯的人太多,倘若哪天证据直指陆闵,届时她和陆允时才是真的回不了头。
余安轻颤了下眼睫,“你今夜去有没有见到那个剑穗?”
顾淮顿了下,淡淡道:“没有。”
他没有说出心中的猜测,他知晓是陆允时收走了,干干净净。
余安眼里露出失望,也是,许是早就被人清了。
深夜的东苑,漆黑一片,而偏远的西苑,传来几声响动。
陆允时推开屋门,轻车熟路地点了灯盏,霎时烛火通明。
照亮了整个屋内。
最先入目的便是整洁异常的陈设,小台上的验尸工具不见了,窗前的几本医书没有了,他才恍惚意识到,证明余安来过得东西竟然那般少。
她一走,这里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就好像她从未来过。
陆允时浑浑噩噩,再往里走,便看见了桌上的那一份信。
登时,害怕又期骥的心情如浪潮般翻涌,他不经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余安写给他的信,在里面写着她生气的缘由。
对,她只是生他的气了,只是生气了。
陆允时忽然像疯了一般,一把扑向小桌前,颤着手拿起那封信,可看到书信上的三个字时,心都凉透了。
辞呈书。
他像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般,咬着牙拆开书信,过了会儿,他低低笑出声来。
“好一个鄙人不才,自请离去”
他眼里燃起巨怒,暴躁地将书信揉成一团狠狠仍在地上,胸膛气得起伏不断。
可是过了会儿,他又将它捡起,小心地抚平,仔细看着上面的隽秀小字。
过了几日,叶衾在大理寺找了几个来回,才在西苑找到陆允时。
只见他双目通红,眼里升起血丝,似是一夜未睡。
“大人!你怎么在这啊,余安呢?”
陆允时抬头看了叶衾一样,清醒保持清醒,“什么事?”
“大人,余安——”
“我问你到底什么事!”陆允时忽然将桌子一掀,哐当一声巨响响彻屋内。
叶衾被吓得不轻,他不知晓陆允时为什么忽然发这么大的火,“有消息传来,天和医馆下面的兵器原本是珠宝黄金,孟仲是被人陷害的。”
“不是陷害,只是罪加一等。”陆允时站起身,朝外走去,“孟仲不过是个替死鬼。”
察觉到身后叶衾的欲言又止,陆允时终究未把辞呈的事说出来,他道:“余安她远行出去些时候,暂时不会回来,消息不要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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