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时的双手越过怀里的人去拉缰绳,面上不动声色,喉结却难以自抑地滚动了一下。
似是漫不经心道:“肉太松了,需要锻炼,大理寺不招三天两头需要称病告假的。”
“!”余安一听,简直羞愤欲死,张开嘴想要怒怼回去却又不敢。
她能说什么,说你这个登徒子,方才碰到不是腰间软肉,而是她的
陆允时眼底露出嫌弃,“大理寺那些人头上都没几根毛了,本官就认为是缺乏锻炼所致。”
男人眼底露出傲意,“不像本官,一向乌发茂盛。”
余安:“”
“是是是。”她面上皮笑肉不笑,小声嘀咕,“还不是因为你才擢升成大理寺卿,头发才这么多还没秃,不然管刑狱查案子早就掉光了……”
陆允时气笑了,年纪不大胆子不小,敢调侃起他来了。
他故意晃了下马,正嘟囔个不停的余安吓得一把抱住马脖子,生怕自己掉了下去,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是后面的人捉弄她!
余安愤愤地捶了下马背。
所幸陆允时没有再说什么,驾马而去。
天光潺潺,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两人在寅时左右赶到了城外的菩提寺。
马蹄才止住,陆允时就迫不及待地侧身跳了下来,也不管身后的余安,只身往前走去。
余安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费了好大一番劲儿,才够着马镫踩了下来。
正欲出声询问时,前面不远处的男人猛地朝她奔来,一手拉着白马,一手将她护在怀里,躲在了寺门前的一棵大树后面。
只见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蹑手蹑脚地从寺门里出来,手里像是抱着什么东西,急匆匆地往后山走去。
余安倏地想起大理寺敛房里那具不完整的尸骸,再联想陆允时大半夜将她拐到这来,一定是为了让她来验骨。
既如此,那个蒙面人手里抱着的极可能是部分尸骨!
显然陆允时也猜到了,将马绳系在树上后,一手揪住余安的袖子就往那人走得方向跟去。
余安被他拽地趔趄,起初男人的步子跨地极大,她小跑着才能跟上。
但越往山后走,她察觉到男人的步子正在减缓,最后在四周都是繁茂草丛的地方停了下来。
还未天亮的密林静谧的有些诡异,二人交错的呼吸声听得一清二楚。
余安此时也察觉处不对来,正欲开口询问时,一股力道猛地将她往右推去。
只听到寂静的密林中响起“咻”的一声,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直直朝她方才所站的地方射来,陆允时长剑一挥,将那支箭拦腰斩断。
“躲开!”
余安吓了一跳,这下终于明白过来,他们二人中计了!
顷刻间,数支箭矢朝二人射来,陆允时身子不停周旋,目光凌厉,手中长剑挥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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