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轻抚了抚细长的白色带子,随后渐渐收紧,陆允时凉薄的眉眼此刻变得温柔坚定。
无论发生了什么,余安在他心里,永远圣洁。
他会娶她,疼她。
纵使她骗了他,他也认。
陆允时疾步行至那处院落前,果然不出他所料,院内灯火通明,环境却极为宁静,非比寻常,此处有蹊跷。
若是顾淮真的在此处,怕是这座院落远没有明面上看得这样平静。
顾淮人擅使暗器,这里怕是暗中埋伏着许多死士,若是擅闯极易打草惊蛇。
陆允时眼睛微眯,他绕着院落一圈,找了一处高壮的大树,飞身其上,俯瞰而视。
顾淮其人果真做事滴水不漏,即使无人,也将院落的所有屋子点亮烛火,旁人根本瞧不出哪间屋子有人,哪间屋子无人。
“啧。”陆允时紧咬牙关,身子一跃,悄无声息落到一处屋顶上,等了半晌见无甚异动,才开始找人。
此时,某间烛火通明的屋内。
半人身高的铜镜前站着一身姿曼妙的女子,上身只着了一件女子的小衣,脊背宛如白玉珍珠。
淡色的小衣被没有任何束缚的酥软高高撑起,盈盈一握的细腰处本白皙的肌肤一片青紫,宽大的男人指印伤痕赫然覆在上面,骇人至极。
余安蹙着柳眉,一头青丝随意拿了根簪子挽起来,白皙的鹅颈微弯,两手轻轻按着腰侧的青紫,疼得她呼吸都变轻了。
夜间无人闯进来,她才干好好看看这处伤痕,果然伤得极重。
余安碰了碰那处的伤痕,又动了动脚踝,立即响起清脆的铃铛声。
鼻尖泛酸,心里难过的快要喘不上气,火辣辣的痛意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她如今的处境何其屈辱和不堪。
不知怎地,余安忽然很害怕陆允时看到她这幅样子。
男人滔天的怒意和极强的侵略气息,难以招架。
呼吸间,屋外的一抹黑影降落在地,陆允时踱步往拐角走去,忽然听到了微小的响动从屋内传来。
银靴猛地停住。
男人喉结滚动,口水直咽,冰冻已久的心腔如同活了过来,心底灼烧着一股烈焰之火,热烈滚烫。
陆允时眸光凌厉,直觉他终于找对了地方,方才那么多屋子没有一丝响动,但这间不同。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他能感觉到余安的存在。
那种温软完全依赖他的气息,像是一根嗜着他骨血的藤蔓,嵌在每一寸骨肉里,牵扯不开半分。
陆允时屏住呼吸,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小心探入视线。
霎时,一抹洁白如雪的背影撞入眼中,上面仅有一根带子穿过。
陆允时心中来不及欣喜,便被那腰间的一双指印伤痕刺痛了双眸。
十分明显的男人宽大指印发着红,每一根伤痕都恰好地覆在他平日里捏的那处软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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